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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紈皺眉:「嘶,你幹什麼?」
醉娘歪了歪頭:「嫁進王府,你很高興?」
「什麼?」福紈沒顧得上聽她說什麼,咬牙試圖掰開她的手,「痛,你先放——」
醉娘依言鬆手,有些古怪地笑了一聲:「我還當你不怕疼呢?」
福紈終於覺出不對:「你到底在說什麼?」
醉娘垂眸靜了片刻,再仰頭時,已恢復了溫吞的笑:「沒什麼,弄痛您了嗎,抱歉。」
兩人鬧得有些僵,醉娘拎了籃子快步走出了小院。福紈揉著手腕,重新在桌邊坐下,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卻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林如暉今日不知怎麼了,整個人行色匆匆,面孔繃得緊緊的,連慣常的笑意都沒了。
福紈忍不住打趣她:「孤雖要成婚了,你也沒必要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啊,就不怕楚衡則吃醋?」
林如暉瞥來一眼,卻沒接茬,心事重重地說:「您對許之闌瞭解多少?」
「許少卿?」福紈回想了一下,「他似乎和白玉京的許家沾親帶故。不過許家已經倒了——夥同賢親王貪汙賑災款項倒賣玉石,事情敗露,前些日子被白玉京的城主下了獄。」
「不是這個,是他的私事。」
福紈愣了一下,沒聽明白。
林如暉將手中攥著的一頁紙攤開來給她看。福紈掃了一眼,正是當日她從白蝶夫人手中得到的那紙婚書。
「女方是白蝶夫人的長女,也就是後來的定遠侯世子妃,那男方的生辰八字您細看過嗎?」林如暉頓了頓,道,「對,初時我也以為是定遠侯世子。不放心又確認了一下,這一查就出了問題。」
福紈抬眼:「不是定遠侯世子。」
「不是,」林如暉又取出另一張紙推到她面前,「我對照了全京城所有年齡相符的權貴子弟,無一相符。後來才想起您同我說,大理寺少卿和白玉京有點關係,費了點心思拿到了他的八字,您瞧——」
兩張紙上錄的八字一模一樣。福紈愕然。
——生辰八字包括年月日時,一共有四柱干支,兩個不同的人,有可能八字完全吻合嗎?當然有可能,但這種情況極少出現。
福紈倒抽一口涼氣:「這紙上的男子是許之闌?世子妃同他曾有過婚約?」
第41章 搶親
如果說當年之事,是白小姐同定遠侯世子一見鍾情,退了許家的婚約,那麼許白兩家不睦的根源也就找到了。
對於這樣的家族而言,退婚是大事,甚至可以說是一種羞辱。林如暉道:「乍跑了未婚妻,許之闌必定怨恨上定遠侯府,他到如今這個年紀也沒有另娶,定然還無法釋然。說不定,侯府被誣謀反也有他在背後推波助瀾。」
福紈想了想,覺得林如暉說的有理。定遠侯案之所以難以平反,其中一個原因便是卷宗不全,而許之闌作為大理寺少卿,篡改卷宗或乾脆銷毀一部分簡直再容易不過。
想得更長遠些,侯府謀反案是許之闌主審,如果他同定遠侯有私仇,那麼當年經他手得到的一些證據也不能作數。
「其實還有一事……」林如暉瞥來一眼,欲言又止。
福紈叫她有什麼話直說便是,林如暉緩緩道:「定遠侯犯案是十六年前,同年,許之闌收養了一個襁褓中的孤女。」
福紈聯想到什麼,神色微微一變。
林如暉猶豫道:「您還記得嗎,白姑娘那時候同我們說過,侯府敗落之時,世子妃已經懷胎九月……」
「你是說——」福紈霍然起身,抿唇道,「不,這不可能。」她說完又坐下,喃喃著「不可能」,聲音卻輕得連自己都無法說服。
林如暉:「我猜,許之闌那個所謂的『養女』,多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