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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賀蘭見他似乎有點發憷,沒再耍橫,只推說:「本王可什麼都沒有做。」
「嗯,」許少卿漫不經心地應了聲,道,「殿下還要歇息,小王爺請回吧。」
宋賀蘭倒無所謂,起身跳過那攤碎瓷片,甩甩手走了出門。他那幾個家丁也慌忙跟著擠出去,屋內只剩許之闌和福紈兩人,重新安靜下來。
福紈拱手:「多謝大人解圍。」
許之闌瞥了她一眼,沒有多言,喚人進來掃乾淨碎渣又換了副新茶具,才淡淡道:「臣告退。」
福紈盯著他離開的背影思索。許之闌不像有閒心管事的人,這回匆匆趕來,大概是有人跑去通知了他。她又想到醉娘,醉娘剛才在屋外蹲著,應是她聽到瓷器打碎的聲音誤會了什麼,才去叫了人。
她推開窗往下瞥了一眼,果然空的。
再說那小王爺這趟回家去,志滿躊躇準備捲起袖子大鬧一場。福紈尋思應該很快就能有訊息——無論好壞,他總歸要來找她通氣。
第二日果然來了樁訊息,卻不是宋賀蘭告訴她的,而是醉娘。
「京裡出大事了,您不知道嗎?」醉娘睜著那雙黑潤的圓眼睛瞅她,「賢親王府上的世子昨夜在橋上踏空摔了。」
福紈驀地站起來:「什麼?哪位世子?」
「就昨天來的那個小王爺呀,據說摔得很重,人到現在還沒醒呢。」醉娘打量她的神色,小心翼翼地,「怎麼,您竟不高興麼?」
福紈莫名:「我為什麼要高興?」
醉娘笑容裡有幾分討好:「可,可他欺負了您啊。」
「他哪兒能欺負我?」福紈搖頭,平復了一下思緒,覺得這事似乎太趕巧了。
醉娘不依不饒地追問:「他逼您嫁給他,不算欺負嗎?」
福紈扶額:「不是他強迫我——」她解釋了一半剎住,無奈道,「算了,這事兒也講不明白。他情況怎麼樣?」
醉娘細聲細氣地說倒黴催的小王爺摔得半死,親王連夜請了宮裡太醫去診治,卻也只留了半口氣。
留了口氣,那就是還沒死透。福紈煩躁地站起來走了一圈,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當夜就有蓋了璽印的聖旨發過來,命她同宋賀蘭儘快擇日成婚,給小王爺沖喜。福紈都快氣笑了,他倆訂婚都沒訂過,算個什麼狗屁婚約?還有這璽印,人人都知道皇帝半死不活,哪兒還能擬什麼聖旨?賢親王狼子野心,這回算是撕破臉皮,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了。
福紈沒有接旨,冷淡道:「孤要見進宮面聖。」無論如何,她得想個法子混進宮去,不管是找到病歪歪的皇帝還是失蹤的皇后,總歸能多個倚仗。
來宣旨的是個陌生太監,聞言不耐道:「殿下莫要為難咱家,這事兒真沒得轉圜,您還是接了旨好好備著吧。」
福紈挑起眼皮子,視線極鋒利,竟將那太監唬得心中一跳。她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爾等越俎代庖,就不怕陛下回來怪罪?」
太監壯著膽子回她:「殿下也該知道,如今京中做主的是哪位爺。」
福紈驀地站起身,直接將人逼退了半步。她冷冷一笑:「孤清楚得很。不過呢,人都說要看長遠,孤倒想看看,等成了婚,『那位爺』到底是偏幫兒媳呢,還是偏幫你一個閹人?」
「你——」太監唇角抖了抖,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討饒道,「殿下啊,王爺跟前咱家確實說不上話。要不這樣,咱家替您傳個話,能不能成看您自個兒,您說呢?」
福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看他滿頭冷汗應該是沒扯謊。「謝主隆恩。」她漫不經心地說完,扯過聖旨隨手往桌上一丟,擺手讓人退出去。
太監被她嚇得汗出如漿,哪裡還敢挑剔禮儀,連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