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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和平日一樣坐下,才發現紙張裡夾了一張裁剪下的卡片。
「早上好,基蒂。你昨天看起來有一點兒不開心,為此我深表遺憾,是否昨天我的哪一句言辭使你感到不愉快?也許透過文字的方式更能直接表達我們內心真實的想法,在使用語言交談時我們過於拘束。我希望如過去一般,能成為你現在和將來最忠誠的朋友」
奈特利的措辭非常誠懇。甚至在面對面交流時感到拘束的也只有凱薩琳一個人,而在這張卡片上他主動承擔了一半的責任。
凱薩琳抽出一張紙寫回覆:「先生,作為主人家,您已經做到了極致。請不要責怪你自己。昨天的事情與您本身沒有一點關係——您知道,想像力豐富的人總是更容易沉浸於他們自己的世界。我只是想到了一些讓我困擾的事情,它們完全不能責怪您。我永遠將您看作我最好的朋友,您是一位值得交往一輩子的益友。」
寫完回復,奈特利正好從外面走進來,手中拿著一大把黃白二色的玫瑰。他吩咐管家太太取了一個花瓶來插這些花。1
「基蒂,尼爾夫人給了我一些新開的花,用來裝飾桌子再合適不過,它們也會使你寫作時的心情變得更好吧!」
尼爾夫人是那位上次在草莓圃給凱薩琳水的那位可憐婦人,凱薩琳馬上就想起來了。那位夫人非常勤勞,在家門口種植了不少漂亮的鮮花拿去賣以補貼生活。
「真是漂亮的玫瑰花。」凱薩琳欣賞了一會,薄薄的花瓣上還帶著晨露,花朵裡有幾支只盛開到一半,有種將開欲開生機蓬勃的美麗。
除了贈送紅玫瑰可能會讓人多想一番外,在凱薩琳眼中,其他顏色的玫瑰和普通的裝飾花朵沒什麼區別。尤其是她記得黃玫瑰一般象徵友誼。
她沒什麼猶豫地將插滿花的花瓶擺到自己寫字時一眼可以看見的地方。
莉迪亞下樓後第一眼就注意到凱薩琳桌子上多出來的鮮花:「它們可真漂亮啊,基蒂,是你早上去摘的嗎?」
凱薩琳不著痕跡瞥了奈特利一眼,搖搖頭,「不是,是奈特利先生帶回來的。」
莉迪亞頓時失去興致,「哦」了一聲,就不再提了。
用過早餐後,唐維爾莊園來了一位客人,是一位頗有名望的夫人,與奈特利本人交情匪淺。她是來和奈特利提議舉辦舞會的,她知道奈特利本人對跳舞不感興趣,卻希望他能夠出席,便說:「奈特利,既然兩位年輕小姐要在這兒住上一段時日,那麼參加一場舞會是叫她們最快和人熟悉起來的方式。你總不能讓兩位年輕的姑娘和你一塊兒處理案件吧?沒有哪位小姐會對農戶們的糾紛感興趣。」
凱薩琳低頭不語,想說自己可能確實會對處理糾紛更感興趣一點。實際上,她對什麼都比跳舞更感興趣。
莉迪亞活潑好動,雖然她已經成功打入海伯裡的社交圈,不需要透過舞會來認識誰,但是她對舞會依舊很感興趣。
奈特利思索片刻,凱薩琳朝他輕輕點了點頭,奈特利不動聲色收回目光,答應將會帶著凱薩琳和莉迪亞參加在一週後舉辦的公共舞會。
凱薩琳看著恨不得跳起來歡呼的莉迪亞,深覺自己做的犧牲真是太大了。她頭疼地想了一會兒,海伯裡的舞會不必朗博恩,人們肯定會對她這個外來者好奇,她就不能夠太消極怠工,以免給人造成達西那樣的印象。
她很快想出逃避跳舞的辦法——她可以在舞會上彈鋼琴,就像當初的瑪麗一樣。這樣既顯得她對舞會熱情,也不會給自己造成困擾。
送走客人後,奈特利問她:「如果你只是感到為難,可以拒絕舞會的邀請。」
凱薩琳搖搖頭:「不,雖然我不喜歡和幾乎沒見過面的人跳舞,但我能夠理解舞會社交的必不可少性。舞會確實是讓人最快熟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