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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酌絲絲想起,昨夜她臨終反悔的一件事情就是,面前的大馬太兇,她把大馬惹毛了,大馬用棍子打了她一頓,對,就是這件事情。
她再也不要馴馬了,於是乎,小娘皮像個蠶蛹一樣慢慢往裡面挪,以蝸牛的速度往裡挪,想要離大馬遠一些。
她可沒有忘記,昨夜鬱肆要吃人的模樣,好似要把她生吞活剝了。
恐怖如斯。
鬱肆將碗一放,皺著眉將往裡挪的人逮出來,「跑什麼?身體好全了?」
尤酌張口說了第一句話,「沒」,張口嚇了自己一大跳,她的嗓子沙沙的好比嘎嘎的鴨子發出來的。
鬱肆也是一愣,勾唇笑道,「怎麼了。」
明知故問。
「累就接著躺會,書房今日就不必去了,本公子念你昨日有功,放給你幾日假,石碑字也不必練。」
尤酌懵懵懂懂聽,對之前的事情總記得不全,但放假二字叫她眼前一亮,要不是渾身痠疼,一定原地雀躍。
嘎嘎說,「謝謝」
這樣的快樂沒有延遲多久。
她的假放了和放沒甚區別,這幾日舊傷未愈,新傷又添。
謝悔了。
甚至天還沒黑,大馬就拉著她晃床了。
尤酌這輩子的眼淚流得都沒有這幾日多。
她鬱鬱寡歡,飯也吃不下,她最近的活動路線,最長也就是床榻到桌子的距離——為了吃飯。
連續四天,她門都沒出過一次。
尤酌垂著腦袋,戳著碗裡的燕窩羹,半點食慾也沒有,鬱肆用公筷給她夾了一塊肉,抬起她的下巴,也不管她願不願,挑進嘴裡就是。
尤酌這幾日對鬱肆有了些瞭解,他就是熱的身子冷的心,經常唬著一張臉,做事情□□慣了。
將嘴裡的肉嚼下去,怕鬱肆又給她塞肉,鼓起勇氣說,「我想出去。」
一開始失憶後還跳脫的小娘皮,如今是半點沒力氣,她總感覺身子很虛浮,很乏累,提不起手,就是耕田的牛都有喘息的時候,她是半點休息的日子都沒有,鬱肆的體力著實太好了。
衣冠楚楚的大馬,這些話,尤酌是不敢說的,最開始她試著反駁過,後面魂都要被撞沒了,心底對鬱肆生出懼怕。
「我想出去,我已經很久沒出去了。」語氣有些可憐兮兮。「想看看外面。」
鬱肆終於正視了貓兒一眼,也不是他不願意瞧,主要是某個坐在他旁邊的人,好似對他下了蠱一樣,她就是坐在哪兒,什麼也不做,就能把他心底的那股邪念勾出來。
四天了,半點沒膩味,反而越來越上癮。
「出去做什麼。」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暫且不論她即使穿了衣裳也不一定能藏得見的,就是他願意開口允許他出去,也得看看她有沒有力氣走出這道門。
鬱肆直言不諱,「你能走得出去嗎。」似笑非笑,像諷刺,像逗弄,像得意,總之什麼都像,尤酌看著他腦袋一陣暈乎。
她最近總覺得不舒服,雖然總在喝藥,但就是感覺不對勁,她好像弱了很多,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娘皮不答一話,看著戴著念珠的手腕子發呆,手欲握拳,發現捏不起力氣,像一盤散沙,喃喃開口說,「我能不能不戴這串珠子了。」
鬱肆給她舀補湯的手一頓,神色不變,反問,「為什麼不想戴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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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問題:知道米的媽媽是誰嗎?感謝在2020-06-29 23:09:562020-06-30 22:44:44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