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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變成這副模樣,但那五官,連城無數次在心中描繪過的樣子,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忘卻的樣子,和眼前的人太像了。
連城尚且還在失而復得中悲傷不已,突然瑾淵側過臉直接咬住連城撫摸他的手。十指連心,連城只覺得錐心之痛。瑾淵也是下了狠勁,估計都咬出血,出血之後瑾淵恍若吸血鬼一樣貪婪地吮吸她指尖的血跡。
之前種種連城都沒有哭,現在連城卻哭的泣不成聲。怎麼會這樣,一向驕傲,被踩入汙泥也潔不卑不亢的瑾淵,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見連城哭了,瑾淵不再吸她的血,輕輕含住,收起尖銳的牙齒,像小獸一樣慢慢舔祗,緩解連城的痛苦。可他小心翼翼的動作卻更讓連城傷心,眼前的白綾被淚水打濕,沉甸甸的搭在鼻尖,兩道淚痕無聲滑落。
「怎麼又哭上了,還不鬆開,想死不成?」華婼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扯開瑾淵含著連城的手。
失去食物的瑾淵發出憤怒的低吼,但對上華婼的眼睛就變成小獸一樣的嗚咽,畏懼又在討好。
「先出去再說,這地方不是人待得。」華婼要帶連城離開,連城卻握住瑾淵長滿鱗片的手,死活不願意鬆開。
兩者僵持不下,華婼正估量著是敲暈連城還是藥暈她,就聽見外面傳來一聲呵斥:「你們怎麼進來的,滾出去。」
話說的很威嚴,就是聲音太過稚嫩。
尋聲望去,只見一身翠綠青衫的卿卿站在石門前,身旁是不知何時暈倒的溧陽。卿卿一動不動看著她們,大大的眼睛滿是迷茫。
過了一會,卿卿突然像個孩子一樣,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邊唧唧哇哇不知道說些什麼。
這下可好,華婼手邊是淚如雨下的連城,不遠處是聲淚俱下的卿卿,還有個臉上猶帶淚痕的溧陽,果真一個都不消停。
華婼咬牙,上前給卿卿不輕不重一腳,將他踢倒在地:「哭什麼,我還沒死呢,你主子變得不人不鬼也還活著呢,輪不著你哭喪。」
「嗚嗚嗚。」卿卿好委屈:「華婼尊上也來了,怎麼辦啊,我打不過你啊,主人,嗚嗚嗚。」
字模
當初華婼之所以將卿卿撿回去,就是因為發現這小崽子在同族中誰都打不過,除了哭一無所能。雖然她曾教導卿卿以牙還牙,睚眥必報,但架不住卿卿被人欺負還是隻會流淚。
更讓她想不到的時候,幾百年彈指一揮間,卿卿除了從小崽子變成大崽子,毫無長進。
看他們眼淚說什麼都止不住,華婼也沒辦法,耳朵一堵躲到一旁,眼不見心不煩。
還是連城好,先從悲傷中清醒過來,剛安撫住瑾淵就聽見卿卿的哭聲,不解問:「怎麼回事,卿卿,你哭什麼?華婼尊上?溧陽?你們在哪?」
本就有眼疾,哭一通後連城越發覺得眼睛刺痛不已,但無論她怎麼叫都沒有人回應,連城有些著急:「華婼,溧陽?」
「別叫了。」華婼從後面扯住連城的衣領省的她摔倒:「溧陽公主暈倒了,沒辦法回你的話。」
「怎麼會暈呢?」
「對啊,問你呢。」華婼點卿卿的肩:「好端端的,人怎麼就暈過去了?」
那邊卿卿抽抽噎噎回答:「不能怨我,她一看見我就跑,跑起來還慌不擇路,直接撞上我就暈過去了,我肩膀現在還好疼。」
「行了行了,男子漢大丈夫,別哭哭啼啼,丟不丟人。」華婼著實見不得人哭。
原本就十分委屈的卿卿,被華婼好一頓斥責,生生從嚎啕大哭變成小聲哭泣,聽起來像蒼蠅一樣,嗡嗡作響,更加心煩。
雖不知這位溧陽公主明明將他們引過來,又因何見到卿卿就跑,總而言之就是可疑。還有,連城最想知道的一點,瑾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