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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了讓簡晴也別再提了,甚至是透露出:「紀家最近頻繁跟我爸接觸,可能有聯姻的意思。」
「聯姻?紀家哪個跟你?」
簡晴也語氣微微驚訝,好在骨子裡的教養讓她不至於大驚小怪。
一邊心想著姓紀的都好不要臉,耳邊聽沈梔期無奈的說:「紀商鶴吧,可能為了生意上的合作會先訂婚,沈家就我一個女兒,連堂姐表姐都沒有……這是宿命,躲不掉的。」
簡晴也雖然在宋家堪稱長公主一般的地位存在,卻沒有聯姻的煩惱。
她只能溫聲細語安撫著沈梔期,未了,又壓低聲量加了一句:「紀棠簽的協議就快到期了,她要是跟嶼墨離婚,你身體也逐漸好轉起來,姨母要是重新選兒媳婦,會考慮你的。」
沈梔期沒有應,呼吸極淺極淺……
凌晨三點半時分,醫院燈火通明。
走廊上慘白的燈光照映著黑夜,空氣中蔓延著消毒水的氣息又添了絲絲血味
江宿母親手術風險極大,失敗可能性佔據了百分之七十。
這是醫生護士,包括在場的人都做好心準備的,只不過紀棠沒想到江姨會直接死在手術臺上,再也沒有醒來,別說她了,連跟江宿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從凌晨至天亮這段時間裡,紀棠站在旁邊全程目睹著,唇色都泛白,身體莫名的感覺很冷。
等一些手續流程都辦好,她才走到江宿的身邊,手腳都是冰冷僵硬的,幾度想開口,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神智是恍惚的,自動的問了江宿一些問題。
她本能的覺得還是跟他聊點什麼,這樣人不至於陷入死迴圈裡,於是就問了為什麼江姨不留在北城,家裡的親戚怎麼都沒來?
江宿給她的回答很完整,自從三年前幾場手術下來,母親的身體就徹底垮了,人到生老病死的時候想要落葉歸根,話到最後,他沉默了兩秒,看著紀棠側臉的模樣,聲音啞了:「我媽說,老家有我爸的墳在……她不想死在外面。」
這樣至死都掛念著對方的愛情,是紀棠現在無法理解的,雙眼露出許些茫然狀。
江宿想抽菸,反覆用指腹碾著香菸,嗓音壓得更低:「這次我還抱有一絲希望,以為我媽能挺過來,也想借著這次獨處機會,跟你修復關係。」
他這次的話,比飛機上說得更認真。
紀棠沒有轉頭看江宿,垂眸視線一直盯著白色的牆壁。
旁邊,男人低啞到很難聽的嗓音陸陸續續的傳來:「當年我沒賣身,是賣了自己的感情,拿了你二哥給的巨額手術費……棠棠,以你的性格肯定怨恨死我了,當年拋下你走了,現在又回來糾纏你。」
氣氛有些凝滯,紀棠平靜的說:「沒什麼好怨恨的,我又不愛你。」
江宿真是毫無預兆的被她這幾個字刺痛,將菸頭慢慢地捏碎:「你真的喜歡被豪門約束的生活?你能給坐牢出獄的白黎從頭再來的機會,也能接管你小哥公司,以免那些員工丟了工作……為什麼就不能給自己一個全新的選擇?」
「你信不信,宋嶼墨在你和宋家之間,永遠不會選擇你的。」
這是豪門掌權人最薄情寡義的一面,永遠以家族利益為重。江宿的話還真是精準的刺到了紀棠的心裡面去,她忍不住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會說話你就閉嘴吧。」
江宿真的閉嘴了,像是故意把她惹怒,情緒惹急後,心裡舒服多了。
直到現在不是他一個人處於極度悲痛的狀態裡。
紀棠乾坐了一會,站起走了兩圈,看到江宿直接躺在長椅上,將黑色帽子蓋住大半張臉,只露出鋒利的下顎,沒忍住上前去,用高跟鞋踹了他兩腳。
她轉身要走,卻聽見江宿在身後喊自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