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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宋嶼墨隻字不提她用來出差的藉口,語氣平和自然, 像是在跟妻子日常閒談:「回北城的行程是哪天?要我來接機麼?」
紀棠醞釀許久的話都派不上作用,不知為何,宋嶼墨越是這樣就容易讓她感到心情很複雜,抬起眼眸, 視線剛好落在醫院的大門外, 有幾個醫護人員推著架床趕忙地朝搶救室方向跑去, 應該是出車禍了,地上還掉了一隻病人的鞋子。
腦袋空了幾秒, 直到電話裡宋嶼墨的嗓音把她拉回神:「怎麼不說話了?」
紀棠眼睫毛不受控制顫了下,喉嚨裡的聲音哽了許久,最終選擇以最平靜的方式說:「我在想該怎麼跟你解釋, 我沒有出差……是有個從前認識的阿姨現在病危了,想見我最後一面, 所以我來見她了。」
宋嶼墨在電話裡沉默了整整一分鐘,對紀棠來說是從未有過的漫長時間,她動了動都快僵硬的手指,想讓自己看起來別太沮喪,也扯了扯唇角。
宋嶼墨的嗓音重新響起,不問任何事,只問她的情況:「你還好嗎?」
「我很好。」紀棠深深呼吸,心知肚明自己只是嫌棄醫院太過壓抑的緣故,情緒才會被影響到。而電話那邊的宋嶼墨若有所察,低聲安慰了她幾句。
不知不覺兩人聊了快一個小時,在手機顯示電量快不足之前,紀棠聲音格外地輕,說:「你今晚好好休息,還有……最近深秋了,衣帽間裡那套墨藍色的西服不能再穿了,晚上會著涼。」
紀棠叮囑完就掛了電話,手指緊緊壓著手機冰涼的螢幕,獨自坐在椅子上想了許久。
以前她沒有發現宋嶼墨的好,是因為她覺得宋嶼墨都是對別的女人好了:沈梔期是一個,簡晴也是一個。
紀棠甚至想過,這輩子都不可能對宋嶼墨動心。
她從未想過跟沈梔期搶男人,骨子裡的尊嚴和傲氣,也不允許自己這樣做。
現在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竟然開始覺得宋嶼墨很是賞心悅目,甚至是在離婚這條路上開始變得猶豫不決起來。
紀棠想狠狠地笑話自己一番,沒等她將臉蛋埋在手心裡,前方傳來一陣腳步聲,是保鏢走過來找她,表情嚴肅到讓她心裡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
此刻北城同一時間,地點是宋家老宅。
在光線暖暗的書房內,簡晴也還未休息,一身銀白色的完美旗袍攏在身,頭髮微挽起,在書架前很有耐心地翻著厚重的書籍,直到宋嶼墨將手機結束通話,沉靜的身影坐在辦公桌前,又若無其事的開啟筆記本。
她這才轉過身,暗有所指道:「上次梔期跟我說,你把她的微信拉黑了……是因為紀棠跟你鬧了嗎?」
宋嶼墨嗓音平靜低淡道:「不關她事。」
事到如今簡晴也沒想到宋嶼墨還要護著紀棠這個虛偽至極的女人,她有張臉又怎樣?不過是個愛錢勝過愛男人的聯姻犧牲品罷了。
從骨子裡,一開始簡晴也就看不起紀棠這樣靠婚姻生存在豪門的職業名媛,表面上偽裝不出厭惡,似笑非笑地提醒:「她為了那個江宿的媽媽,連夜跟著一起回老家了,是以什麼身份去的?你就不怕紀棠跟他舊情復燃?」
宋嶼墨停頓了一秒,抬頭面對簡晴也時,明晰立體的臉龐沒什麼表情,話不多:「你管太多了。」
極少數他會這麼直白的表達心中意思,還間接讓女性下不來臺。
有一點簡晴也卻沒有提醒錯,宋嶼墨開啟郵件,上面有封郵件是紀商鶴秘書發給遠在國外休養身體的老爺子的。
只是外人不知,老爺子退休後就真情實感開始養老,沒有半點虛假,但凡誰給他私下發郵件,都會被直接轉交給了宋嶼墨手上。
紀商鶴秘書的郵件內容,在半個月前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