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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鄫姒顧不得她的牙齒,因為她的腿上中了一箭,疼的撕心裂肺,倒在地上根本爬不起來。
身後的馬匹狂追而來,不斷逼近,鄫姒大吼著:「周人狡詐!!周天子食言,你們不是說放了我嗎?!為何不守信用!」
姬林此時慢悠悠的從營地裡晃出來,淡淡的說:「寡人如何食言?寡人且問你,寡人方才是否令虎賁軍為你鬆綁?是否讓你跑出行轅?便是此時,寡人也沒有令人抓你,但是……你險些害死祭相的親侄兒,這筆帳,自有人跟你清算,寡人便管不著了。」
鄫姒一愣,沒成想姬林竟然也擺了她一道。祭仲坐在馬背上,已然到了她的跟前,鄫姒無法爬起來,大喊著:「你騙我!!你們都誆騙我!」
姬林說罷,也不多說,似乎懶得多看鄫姒一眼,對祁律說:「太傅,走罷。」
祁律點點頭,他也不喜歡看這樣的場面,餘下的事情,便交給祭仲去做。
兩個人從營地門口回來,一路上還能聽到從營門口傳來的慘叫聲,一聲一聲相當悽厲,祭仲可是未來連立鄭國三君的不世權臣,得罪了這樣的狠角兒,能有甚麼好下場。
祁律走回來,夜色已然深了,再過一會子便要午夜,但是他不放心,還是想要去看一看祭牙,祭牙一直沒醒過來,著實令人放不下心來。
「太傅!太傅!!」獳羊肩迎面跑過來,十分慌張,眼看到姬林,趕緊行禮,說:「拜見天子。」
隨即又立刻站起來,說:「天子,太傅,祭小君子醒了!」
「醒了?」祁律一陣歡喜,當即都忘了天子,立刻向祭牙下榻的營帳跑過去。
獳羊肩的話還未說完,其實還有半句「但是……」,然祁律與姬林根本沒有聽見,便急匆匆而去了。
「嗚——」
「嗚嗚嗚……」
「嗚嗚!疼——疼……」
祁律剛剛來到營帳門口,還沒進去,便聽到一陣陣哭聲,特別可憐兒,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祁律趕緊衝進營帳,一進去,便看到祭牙果然醒了,正哭的撕心裂肺,眼淚順著眼角淌下來,濕透了衣領子,鬢髮散亂,衣衫不整,還不停的踢著腿,而照顧祭牙的公孫子都此時一條大長腿膝蓋曲起抵在榻上,另外一條腿踩在地上,雙手壓住祭牙,儼然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模樣!
祁律一愣,什麼情況?
只聽到祭牙口中哼哼唧唧的哭著:「嗚嗚——疼!嗚嗚……疼……疼……」
何止是祁律,姬林進來都懵了,還以為公孫子都趁著祭牙昏迷,正欲施暴。
公孫子都眼看到有人進來,鬆了口氣,說:「天子,太傅,快來幫子都一把。」
鄭國公孫要對病患施暴,竟然還找人來幫忙?這也太重口了罷?便在祁律多想之時,公孫子都連聲說:「祭牙似什麼也不記得了,再這樣鬧下去,傷口撕裂都是小,骨折之處恐怕又要錯位。」
祭牙肋骨骨折了好幾根,倘或錯位扎穿了內臟,在這個年代可是沒救的,祁律和姬林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上前幫忙,一同壓住亂動的祭牙。
獳羊肩方才想說的「但是」,正是如此,祭牙跌下山崖,傷及了頭部,別說狗血的失憶了,連語言神經似乎都有創傷,神智猶如一個孩童,而且說話也說不清楚,只能蹦出幾個單音,要不然就是哭鬧。
他醒過來之後,誰也不認識,一直在哭鬧,一鬧騰起來傷口就疼,越是疼便越是鬧,公孫子都又不敢真的用力怕傷了他。
祁律和姬林趕緊過來幫忙,祭牙往日乃是老鄭城的小惡霸,已然夠能鬧騰了,如神智縮水,沒成想更能鬧騰,好幾處傷口撕裂,哭的可憐兮兮,直打噎膈兒,彷彿他們都是欺負自己的壞人一般。
祁律手足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