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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年多以來大多時候對她都是縱容以及和顏悅色的,今天他這副形容才叫謝嫣響起他實則是個睚眥必報的暴君。
「昨夜……陸嫣然你當真是全不將孤放在眼裡!」
殷祇這架勢似乎在話音落下的一刻便會拔劍將她刺個對穿,謝嫣沖他眨了眨眼無辜道:「東西長在陛下身上,陛下非要臨幸紀貴妃臣妾哪裡攔得住?」
他眼神陰晴不定,揮袖離去前只對她丟下一句話:「陸嫣然,這既是你做的決定,日後無論怎樣都不要後悔!孤以後絕不再踏入梧桐殿半步!」
跪迎殷祇回宮後,謝嫣面上難掩黯然,她很想擠出個微笑表示自己實在不會在意他這樣,可淚水還是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楚楚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留心注意她的一舉一動,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謝嫣仰頭將溢位眼眶的淚水憋了回去,強打精神睥睨一邊的紀語凝:「本宮答應你的自會好好想想,佈防圖置放在何處陛下在御書房曾無意隨口提過一句,貴妃只等著本宮的好訊息便是。」
靈未與楚楚在前頗為激動聊著什麼,紀語凝驟然湊近她耳朵:「你為他這樣委屈,他卻不記得你之前救他的恩情要與你恩斷義絕,你可恨?」
謝嫣捂著胸口低笑:「本宮打小便愛慕他,他生我便生他喜故我喜,既然他顧忌大宣眼下的危難無法對聶塵下手,就由本宮替他擔了這個憂愁。我們陸家軍對上你們聶塵的死士只會贏,聶塵死後宋國再無同盟便不敢隨意發動戰爭攻打大宣……這些,他遲早會明白的。」
送走紀語凝,謝嫣靠在鋪了狐毛的琉璃榻上翻看書籍,靈未氣呼呼伺候她寬下外袍怒罵:「楚楚那個小蹄子竟咒娘娘是棄婦,說陛下再也不會踏足我們宮殿……真真是氣死奴婢了!」
謝嫣握著手裡的書卷,話也不知是說給靈未聽還是說給自己聽:「陛下……不會這般絕情。」
殷祇一連半月都未召見她,太后察覺出不對前來相顧,最後還是被謝嫣以癸水為由不宜接駕哄了回去。
距離宋國宣戰的時機已所剩無幾,謝嫣必須早些將佈防圖盜出來繪一份假的遞給紀語凝。
殷祇未對她說過佈防圖放在御書房的哪個多寶格,但系統卻保留下來紀語凝偷拿那份的影印版,謝嫣按照比例繪製出來藏在寢殿裡連靈未也不知曉。
為防紀語凝疑心她這圖的來歷,謝嫣還是親自去御書房求見了殷祇。
她已經失寵,束喜卻並未似半年前那樣死活攔下謝嫣不讓她進去。
束喜恭恭敬敬開了隔扇:「娘娘請。」
殿門洞開,謝嫣不疑有他提裙穿過迂迴的內殿。
垂下的珠簾後傳來若隱若現的嬉笑聲,殷祇坐在紫檀嵌黃楊木雕雲龍屏風前,桌案上堆放著一摞摞奏摺,他絲毫不避諱紀語凝在一側撐腮坐著。
紀語凝笑聲清脆似銀鈴:「陛下竟是這樣有趣……」
殷祇批閱公文的手腕不頓,眼角笑紋隱隱生出。
當真是一副郎情妾意的美景。
他見她進來頭抬也不抬:「皇貴妃進來做什麼」
謝嫣注視扭頭朝她望過來的紀語凝:「臣妾想起去年曾在陛下這裡看過一本甚是有趣的佛經,今日閒來無事想求陛下再借臣妾一閱……」
「公主,你替孤將佛經找出來給皇貴妃捎回去。」
直至謝嫣帶走那本她根本無心去看的佛經,他也未抬起頭看她一眼。
算了,也是她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何必白蓮花似的又靠他施捨深情。
謝嫣將繪出來的假圖在夜裡給了紀語凝,指著圖上道:「這裡用粗筆標出來的是看守最強的地方,本宮將它們都改成最弱之處。唯有東西兩處的城門看守最弱,換防的時辰本宮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