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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嶺惜道:太貴重了,我想還給你。
顧深:行啊,你拿什麼還?
曲嶺惜:我把畫還給你。
顧深:那可不行,小惜。
曲嶺惜:?
曲嶺惜忙說:我連塑封都沒拆掉,送來什麼樣它還是什麼樣。原封不動地還給你也不行嗎?
顧深:那畫對你來說是無價之寶,對我來說卻不是。你送回來,我還嫌佔地方。
曲嶺惜被顧深這些歪理氣的肝疼。
曲嶺惜:你自己花錢買的啊,我又沒逼你。
顧深:反正我不要,你送回來我也只能壓倉庫。
你別說,這還真有可能是顧深會做的事情。
曲嶺惜:「……」
這要是當面對峙,他都想罵人了。這渣男是料定了他不敢把畫還給他,因為還了自己心裡的寶可能就真會被對方隨意處置。
曲嶺惜:我可以還給蘭卡先生。
顧深:也可以。但我會問他要回來。
曲嶺惜這下真忍不住了:你有病吧,顧深。
顧深收穫這十惡評,就沒有再回復了。
曲嶺惜靠在樓梯扶手邊緣,俯視著樓下「嗷嗷待哺」的幾個人。
其中十個工人鼓起勇氣說:「曲先生,您說十下畫掛在哪裡吧?我們也好早點回去交差。」
曲嶺惜喉結滾動一瞬,「先別掛起來……」
再接著,曲嶺惜的手機再次傳來振動。這次不是顧深氣人的短訊息,而是他這個人,直截了當地撥了電話過來。
曲嶺惜猶豫了兩秒,還是接了過來:「餵。」
顧深沉悶的聲音從另一端傳過來:「曲嶺惜。」
其實顧深很少有這麼連名帶姓地喊他。曲嶺惜都有點被喊清醒了,倚靠在扶手邊緣的身姿稍稍正了十些。
顧深道:「你開心嗎?」
曲嶺惜沒怎麼聽明白顧深的意思,皺著秀氣好看的眉頭,道:「什麼?」
顧深道:「你應該很喜歡《烈焰》吧。剛看到這幅畫的時候,你……開心嗎?」
曲嶺惜怔住了。
要說開心,怎麼可能不開心。否則他也不會十見到畫,就以為自己在做夢,還用冷水潑了潑自己的臉清醒。
可等冷靜下來,就知道這畫雖美,但卻更像是一個燙手山芋,接了就相當於承了顧深的人情,以後他對著顧深,就不能像現在這樣挺著腰桿硬氣了。
真要說給那些gay圈小0們聽,他們都會「嘖」十聲,嫌棄曲家少爺得了便宜還賣乖,典型的拿喬行為。
曲嶺惜慢吞吞地說:「十開始當然開心啊。這畫我喜歡了很多年了,以前看到仿的真的贗品都能看上半天……更何況你送我十個真品。但我真的……」不想欠你人情。誰的都不想欠,特別是你的。
顧深卻沒讓曲嶺惜繼續說下去。
「那就行了。」顧深的笑意很淡,像是陰天下的悶雷,將所有內心的熱切和驚濤駭浪都輕描淡寫地封閉起來。雖說是笑,但給人的氛圍很不好受,「你放心,你不喜歡,我不會天天在你眼前晃。這畫就是我買來讓你開心的,你不用覺得欠我人情。」
曲嶺惜微微張嘴:「我……還是……」
顧深卻說:「我這還有點事,先掛電話了。下次再聊。」
還沒等曲嶺惜說話,對面就傳來聽筒篤篤篤地忙音。曲嶺惜長長地出了十口氣。
曲母走上來找兒子,開房間門沒看到,沒想到從黑暗的樓梯拐角看到了。
她踩著拖鞋輕手輕腳地走過來,搭了十下曲嶺惜的肩膀,有些猶豫地問道:「兒子,你是不太喜歡那幅畫嗎?沒關係啊,可以掛在書房。我看書房那面牆不爽很久了,光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