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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自動擋,也俗稱傻瓜模式,付荷只要將於敖放進那個框框裡,按快門,齊活。
鏡頭下的於敖,既不是嘿攝匯的於老闆,也不是於家四少爺或者萬界珠寶的於總,他侷促地要麼埋著頭,要麼用手擋住臉,就差給付荷一個後腦勺了。後來,他從指縫間露出一隻眼睛:「我們拍個合影吧。」
三腳架一支,付荷又比出了大俗即大雅的剪刀手,而於敖的笑找回了三年前的閃閃發光。
時間是真的不早了,付荷叫了車回家。
於敖困得頻頻要頭點地,仍堅持送付荷到門口:「說點兒什麼好呢?」
車還有五分鐘才到。
不說話的話,他怕是要睡著了。
付荷也精疲力盡:「隨你。」
於敖便念經似的:「到今天,於氏集團的大事小事還得是我爸拍板。我大哥太溫吞,不會是接班人的人選。二哥,是我們兄弟四個裡唯一一個透過了三年之期的,現在他春風得意,現在都說他幸運,可將來呢,成績越來越不穩定,走了下坡路,終會被人漸漸遺忘,還能做什麼呢?是,於氏集團是會有他的位置,但也只是掛名的閒差。」
酒後吐真言。
付荷知道這是於敖的真心話。
當年,他也為自由和夢想做過拼命三郎,但如今,他認為相較于于澤,他這條路才是對的,自由和夢想是要適可而止的。
於敖繼續道:「我三哥……能稱之為我的競爭對手的,只有我三哥。從小,除了我妹,我爸最喜歡的就是他。他開過一間經紀公司,表面上沒能撐過三年之期,但我查了,我查到了是我爸從中作梗,目的……就是要讓他乖乖回到於氏集團。這可是我們誰……誰都沒得到過的厚愛。」
付荷聽了個津津有味:「你既然用了競爭對手這個詞,所以,故事的本質是手足相殘嗎?」
被付荷這麼一挑明,於敖稍稍回了神:「不至於。」
付荷便象徵性道:「手足相殘太俗了,兄弟同心,其利斷金才是正解。」
翌日。
一大早,zoe哈欠連連地致電了付荷:「早。」
付荷在駛向瑞元外匯的途中了:「我們上班族疲於奔命也就罷了,你說你這是何苦?」
「我憋得慌啊!」
「大號還是小號?」
zoe高八度:「是大新聞!」
據zoe不吐不快,說昨晚史棣文離開judy後,找喬先生復命。當時,喬先生和zoe都睡下了,但這人站得越高,越以公事為重,否則也站不到那麼高了是不是?總之,喬先生裹著個浴袍就去接見史棣文了。
可還真不如不接見呢。
史棣文一言未發,張嘴就吐了喬先生一身。
付荷聽到這兒,腸子都悔青了。
昨晚是她讓他「咽回去」的,這三個字的咒語好使一時,好使不了一世。還不如讓他吐她一身呢。
zoe繼續,說喬先生為此……毆打了史棣文。
付荷再聽到這兒,一個急剎車,剎得是恰到好處,否則,便闖紅燈了。
付荷的第一反應是,喬先生打史棣文,那不是雞蛋碰石頭嗎?先不說史棣文的拳頭有多硬,就說喬先生,快五十歲的人了,乾枯,還微微駝背,哪怕換了她付荷這個女流之輩,也未必會落下風。
可zoe滔滔不絕的是,喬先生「毆打」了史棣文?
所以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zoe身為目擊者心有餘悸:「真的是伴君如伴虎。付荷,你還別當喬先生是笑面虎,他整個兒一個孟加拉虎!我沒記錯吧?最兇猛的品種是孟加拉虎吧?」
結束通話電話後的五分鐘,付荷又致電zoe:「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