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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向查一查,便查到了宏利的頭上。
照理說,都是百十來萬的小客戶,宏利沒必要這麼掉價兒,所以付荷先給秦思緣紮了預防針,說這搞不好是她和姜絢麗的私人恩怨惹的禍。
秦思緣一語道破,說你和她能有什麼私人恩怨,不就是史棣文嗎?
接著,秦思緣和付荷同仇敵愾:「蠅頭小利,送他們也罷。」
「那大陣仗就更不能輸了。」付荷指的是做單軟體。
「是,宏利那邊有我的人,一舉一動逃不出我的眼睛,只是喬先生那邊……無從下手。三方相爭,更要知己知彼。」
「三方相爭?恐怕人家兩方壓根兒就沒把瑞元計算在內。」
「那更好!那我們就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可還是要知己知彼。」
「喬先生那邊,我想想辦法。」
秦思緣拍板:「好,那我就等你的好訊息了!」
付荷恍然大悟:「秦總,你一直跟這兒等著我呢是不是?三句話不離知己知彼,也明擺著喬先生那邊只有史棣文這麼一個突破口,所以你早就在打我的主意了是不是?兜個大圈子,把我給兜得請纓了。」
「祝你和突破口早日對接。」
週末。
付荷帶付有餘去醫院複查,將付有餘先留在車上,她先去掛號,結果,和汪水水走了個迎面。
驀然回首,付荷和汪水水並沒有過節,雖然……有著情敵的嫌疑,但從未明晃晃地過招,所以這招呼不能不打。但這招呼要怎麼打,真把付荷難住了,以至於都沒顧得上思量汪水水這神清氣爽的,為什麼來醫院。
反觀汪水水這招呼打得是別出心裁:「三零七。」
「什麼?」付荷不解。
「我說,他住三零七。」
付荷就差像一休哥似的動動腦筋了,終於,得出了結論。
她和汪水水的交集,除了史棣文再無他選。
所以汪水水是說史棣文住三零七?汪水水是來看史棣文的?而她付荷同樣沒病沒災,神清氣爽,的確有可能被汪水水誤認為同樣是來看史棣文的。
所以……史棣文住院了?
總不會是那晚喬先生下的狠手,他遲遲未愈吧?
這都多久了,他也太不中用了吧?
「我是不是多此一舉了?」汪水水像一隻臨危不懼的小鹿,「你來都來了,怎麼會不知道?」
付荷不難看出,汪水水比當年膽子肥了,但看不出她是因為長了點年紀,還是因為對史棣文更欲罷不能了幾分。但年紀這東西,你長,我也長。所以付荷永遠比汪水水老……老奸巨猾。
她心說小妹妹你是在「明人不做暗事」嗎?
可這年頭,成事最重要,暗不暗的那都是其次。
付荷一言未發,回去了車上,搬輪椅,將付有餘攙扶了出來,接著,在汪水水的呆若木雞中,走進了醫院。
付荷不喜歡汪水水。
在她的邏輯中,假如汪水水的胸無城府是裝的,那其城府是她望塵莫及的,假如是真的,她也不喜歡這種「小女孩兒」。男人都吃那一套。包括史棣文,他三兩下就能對姜絢麗趕盡殺絕,卻一直在和汪水水做朋友不是嗎?
付有餘在複查後,還有康復訓練。
付荷將他交給了醫師,說了句「我去一下洗手間」,便要走。
她的耳膜被鼓動了好一會兒了,像是有人在不斷地重複著三零七,三零七,三零七……從呢喃,到咆哮,循序漸進。
她不能不去看看史棣文到底被揍成了什麼鬼樣子。
無奈,付有餘吃力地叫住了付荷:「小荷……」
付荷回過頭。
消毒水的味道令付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