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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多少時間
轉天,付荷的黑眼圈像被人悶了一拳。
即便如此,她還是被人搭訕了。
才一出地鐵,她的孕吐達到了一個新高度——在人前忍也忍不住了。她扶著一棵樹吐沒了半條小命,行人紛紛竊竊私語著走開,宿醉嘛,也是見怪不怪了,自找的嘛。
只有一個男人停下來。
他遞上了一瓶沒開封的礦泉水。
付荷連腰都沒直,一擺手:「我沒事,謝謝。」
他沒說話,只是將礦泉水又向前遞了遞。
這下付荷可忍不了了,接過水,擰開,背過身漱了一下口,再咕咚咚地連灌三口,呼……總算是活過來了。付荷這才轉回身。
嚯!
對方是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年輕男人。只是姿色分很多種,比如史棣文的悶騷,和眼前這個他的陽光燦爛。此外,年輕也分很多種,比如毛睿還是個孩子,而眼前這個他姑且算是個男人了。
細皮嫩肉的他背著一個碩大的登山包,付荷看在眼裡:嘖嘖,人不可貌相,也算有把子力氣。
「要不要去醫院?」他問道。
付荷從包裡翻出十塊錢,抵一瓶礦泉水綽綽有餘:「不用,十個準媽媽裡有八個都難逃此劫,謝謝你的水,真是雪中送炭了。」
「準媽媽?」他沒有接過那十塊錢,「為什麼要這麼說?」
付荷一愣:「不然?」
他一本正經:「你手上沒有戒指,也沒有戴過戒指的痕跡。我觀察你好一會兒了,你雖然身體不適,但其實你的旁若無人是裝出來的,其實你介意別人對你的看法,你會擔心自己是不是出醜了。不過這不是缺點,是人之常情,更是一個單身女孩子難免的矯揉造作。總之,你是單身。」
「觀察我好一會兒了?你是什麼人?偵探,還是變態?」付荷收回那十塊錢,也收回了對他的謝謝,說走就走。
他追上去:「我是個攝影師,和負責發現真相的偵探不一樣,我負責發現美,另外……我可能因為不夠變態,所以遲遲達不到藝術家的境界。」
付荷又看了一眼他碩大的登山包。
原來,是攝影包。
她作罷:「好吧,我是宿醉。」
他仍追著她,說我叫於敖。
她開玩笑,說怪不得你熬不到藝術家的境界。
他一板一眼,說不是那個熬,是沒有四點底的那個敖。
她笑笑,覺得兩個人並不在一個頻道上。
轉眼,於敖追著付荷到了宏利外匯的樓下。
他搶先一步:「能冒昧地問一下,你是做什麼的嗎?」
「你又要檢驗自己的眼力了嗎?市場,我是做市場的。」
「你又騙我。」
「你又不相信?」
「你臉上有一種特別直白的光輝,太容易被人看穿了,不像是那種善於為了利益和別人打交道的人。」
她忍俊不禁:「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今天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騙你。你說我太容易被人看穿,我這叫大智若愚。至於你說我臉上的特別直白的光輝……」
付荷看四下沒有熟人,便湊近了於敖一步,低聲道:「那真的是母性的光輝。」
於敖沒什麼表情,看不出是信了,還是不信。
付荷想到了史棣文,想到了那廝臉上的表情太多,也總是讓人看不出真亦假來假亦真。
這時,於敖又得寸進尺:「我能問一下你的電話嗎?」
付荷嘶了一聲:「你這是真的冒昧了啊。」
於敖摸了摸青白的下巴:「或者,你可以編個假的給我。」
付荷認栽。至今她也是二十八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