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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姨目光欣慰,多年來對江寰病情的擔憂終於消散,如今兩人最艱難的磨合告一段落,想必以後的感情也會是康莊大道。
若干長輩齊聚宅院,讓寬敞明亮的別墅一下擁擠起來。日頭正盛時江寰親自掌勺,幾乎上了滿漢全席,尤其貼合傅家三人的口味。讓江伯父心底暗酸,感慨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
傅爺爺的臉色稍緩。
江伯父收拾好亂遭情緒,趁熱打鐵:「老傅啊,家寰這個混帳東西不幹人事,我這幾天狠狠教訓了他一頓。你看我這股份分紅還有地產商業街什麼的,本打算繼承給這臭小子,我看如今放到小雪名下吧,省得這臭小子再欺負我們家小雪。」
江伯父不虧多年商海沉浮,這一套話術綿中藏針,無形中把傅知雪欽定為自家兒媳婦,用財產牢牢把人圈住,言辭懇切,句句為他人著想。
傅爺爺和傅洛洛齊齊可疑地遲疑數秒,雖然他們絕不會那種賣孫賣弟求財的人——
但對方給的實在太多了。
隨機傅爺爺憤怒拍桌:「這麼對小雪還妄想娶,呸嫁我孫子,當我傻得不成!」
江氏父子神情遺憾,但並不氣餒。後來老年三人組連同江寰在飯桌上微醺,又趁著酒意跑到海邊垂釣一番。在三人的旁敲側擊溫情攻勢下,傅爺爺的態度終於有所鬆動,回來時已是紅光滿面。
傅知雪悄悄沖江寰比了個大拇指。
江寰趁別人不注意,捏住對方的後頸偷了個香。
再就是何一鴻梁助等人趕來,帶來了外面形形色色的訊息。
例如高家已被相關部門調查,大廈傾頹,大半產業已被江氏吞併,江氏一時風頭無兩。但高兆盛等一系列高家核心成員尚未落馬,反倒是一系列替罪羊破產的破產,入獄的入獄,亂成一鍋粥。
目前正在試圖策反其中些核心成員揭發罪魁禍首的罪行,但高家還是鐵板一塊,難啃得很。
傅知雪傾聽著梁助平板直敘的敘述,梁助實在不是一個能講好故事的人,但這些枯燥的言語仍然能從中窺探當時情形的驚險萬分。
除此之外,何一鴻也春風滿面地宣佈了近日來為數不多的喜事:「我要結婚了。」
江寰:「徐青萊答應你了?」
「可不是!」何一鴻一拍大腿,緊接著欲蓋彌彰:「是她先提出的,我可什麼暗示都沒給啊。」
傅知雪:「恭喜恭喜!什麼時候能吃喜酒?」
何一鴻做作地咳嗽兩聲:「下個月吧,馬上。」
江寰在桌下暗暗地扣緊傅知雪的手,目光裡熱切又矜持的光都閃瞎對面兩隻狗了。
何一鴻不懂為什麼公佈自己的人生喜事的時刻也能變成對面兩個連體嬰兒的秀恩愛主場,憤而告辭,梁助也忙不迭走開,留兩人獨處世界。
日色暈紅,如同遲暮的老人緩緩墜向地平線,晚霞遍佈天幕,映紅了整片天地。兩人十指緊扣走在白金沙灘上,閃爍的貝殼是歲月的鎏金。
「這一天天過得好快,」傅知雪感慨:「分明剛才還是早上,眨眼間太陽就快落下去了。」
海風吹著江寰的襯衣,後擺獵獵作響,更襯他腰腹緊實。他的聲音在風聲中有些破碎:「……何一鴻要結婚了。」
傅知雪:「他這個年紀結婚也不早了吧,快三十的人了……」
「我也不小了。」江寰停下腳步,道。
傅知雪看著他,失笑:「你不會……」
直升機嗡嗡作響,機翼劃破空氣的轟鳴聲從頭頂降落,傅知雪抬頭,立刻被一片片白色的雪花迷了眼。
小島這樣溫暖的天氣實在難以下出雪這樣的東西,他難以置信:「下雪了?」
江寰不語,雪花紛紛揚揚落下來,傅知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