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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階級壓制告訴他,忍一忍吧孩砸。
段雲深:「她待陛下不好?」
景鑠的目光從那個醜不拉幾的護身符上面移開,看著段雲深,微笑的表情尚未褪去,「愛妃這是在幫朕找藉口?」
段雲深:「不,臣妾只是聽聞過一些事情。知道這世間有些父母,其實配不上『父母』二字,有喜男丁的母親往女兒喉嚨裡灌滾油,也有酗酒的父親將三歲的小兒掀在地上踹,……」
景鑠:「住口!」
段雲深:……
段雲深立刻閉嘴。
景鑠笑容淡了些,看著段雲深的眼神很認真,是提點,也是警告,「母妃確實命喪我手,但是這不代表朕就能容忍別人汙衊她,別將她與那些人相提並論。」
段雲深有些冤枉。
他只是詢問,然後解釋自己之所以這樣詢問的原因,並不是說他就認定景鑠母親是這樣的人。
景鑠淡淡道:「朕殺了她不過一時興起,與她無關,她待朕極好。」
段雲深:「一時興起?」
哪有無緣無故的一時興起。
在遮掩什麼?
景鑠卻適時地轉移了話題,笑著問道:「愛妃拿到你想要的答案了,朕的確弒母,也無苦衷。愛妃接下來打算如何?」
段雲深:「……」
雖然我不是什麼絕頂聰明的人,但是你也不能拿我當傻子糊弄啊兄弟!
四捨五入你這不就是什麼都沒跟我說?
但是這暴君一副根本就不想開口的模樣,段雲深也沒招,他總不能拿著鉗子鑷子去撬人家的嘴。
再說了,鉗子鑷子也撬不開。
段雲深焦躁得想要瘋狂拔自己頭髮。
僵住了。
自己不就是想知道這事兒真的假的麼?感覺像是拿出百米衝刺的勁兒去撞南牆,勢要把牆破了,結果撞棉花上了。軟趴趴的,疼倒是不疼,但是也撞不開,景鑠:「愛妃現在想離朕遠些,也還來得及。愛妃既然救過朕,朕自然也可以為愛妃安排……」
段雲深伸出右手,做了一個打斷暴君說話的動作,「陛下您等等,我理一理,我先理一理。」
段雲深大腦常年荒廢,不是鹹魚就是莽,這時候突然需要運作反應有點慢。
他走到景鑠身邊,把景鑠手裡那個油紙包又給拿回來了——雖然幾分鐘之前,也是他塞進景鑠手裡的。
抱著油紙包,在旁邊找了個勉強可以坐的地方,然後坐那兒邊往自己嘴裡塞糕點,邊運轉自己的大腦。
問:自己今天為什麼要冒險來找暴君對質這件事?
答:無意間知道此事,很在意。聽說的那個事情和自己知道的暴君相差太大,自己不想跟著別人一起對著景鑠潑髒水,也不想因為聽信謠言而對無辜的人懷有惡意,所以過來找正主對質。
總結:自己想知道景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問:自己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了嗎?
答:沒有,跟個蚌殼似的嘴緊的不行。但是從自己的主觀角度來思考,若真是兇狠殘暴地虐殺了自己母親的人,怎麼可能還會維護母親的名譽,不容許別人說他母親半點不好?
而且自己不過是在刺客襲擊的時候救了他的命,他就能對自己態度大轉變,肉眼可見地對自己態度和善不少,這樣的人真的會去殘忍殺死「待他極好」的母妃嗎?
總結:邏輯上很矛盾,這裡面肯定有一個是謊言。
問:在這個前提下,自己傾向於哪個是謊言?
答:……不知道,自己是想要客觀中立,但是這是很難。一般來說,自己什麼都不太清楚,當然是不帶傾向比較好。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