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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親吻也親了。
那想必,他今夜是不會來了。
景鑠說不清自己是惆悵,還是覺得輕鬆。
不來,也好。
項一越見著自家陛下突然沉默下來,忍不住問道,「陛下,可要臣去敲打敲打娘娘?」
……
如果方遊這時候站在項一越旁邊,肯定會一腳踢他小腿上。
別人的家務事,你摻和個什麼勁?還敲打敲打人家媳婦兒?我看你腦子需要敲打敲打,裡面的漿糊都結塊了!
好在景鑠也知道項一越是個什麼性情——忠義,但是少根筋。
景鑠此人雖然盛傳喜怒無常陰晴難測,但是內外一直分得很清,對自己人又是一套待人處事的標準,格外寬容。
所以這時候只是道了一句,「不必。」
不來也好。
少了個親近的人,就是少了個被人揹後捅刀子的隱患。
這是好事。
可誰知景鑠都已經篤定了段雲深不會來了,段雲深當天夜裡還是溜進來了。
不僅來了,還把景逸給他的糕點帶過來了。
他本來是打算扔掉的,對家給的東西怎麼能吃呢?但是因為這東西味兒實在太香,他沒忍住嘗了一口,好吃!
然後他特別嚴謹地將這份糕點分成兩份,自己那份風捲殘雲的吃完,剩下這份給景鑠帶過來了。
自己能不能每天好好活著,全靠這位大佬了。有事沒事自己多討好一下肯定是沒有壞處的。
不僅帶了糕點,他還帶了護身符過來。
那裝護身符的東西繡的吧,這麼說吧,看起來像兇案現場——針腳雜亂,顏色搭配詭異。
反正就是讓人看一眼就驚嘆「這世間竟有如此畫風清奇之物」的水平。
段雲深對著景鑠說是自己親手繡的,只是自己男子不通女紅又趕時間,所以粗糙了些。
實際上,是他讓小苟子去找宮中的繡娘拿的,特意要那種做殘了的,直說做的越醜越好,最好是初學繡工的人做的。
景鑠當初非要他親手繡的香囊裝護身符,段雲深作為一個直男,不,是作為一條鹹魚,是不打算學習這種東西的。
反正暴君身上又沒開全知視角,他拿繡坊的廢品說是自己初學者沒做好,誰能知道?
反正把護身符送出去就完了唄。
景鑠一手拿著段雲深塞給自己的糕點,一手拿著段雲深塞給自己的護身符,一時不知道該是感動,還是嫌棄。
景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緒,可是整理了好一會兒居然還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段雲深倒是在他之前嚴肅下來,在景鑠的輪椅前蹲下,「陛下,臣妾想問一件事,可能有些冒昧,但是請陛下務必要告訴我。」
景鑠:「……何事?」
段雲深:「今日聽聞陛下曾除去無辜的母親和尚未出世的幼弟,臣妾想知道是真是假。」
景鑠:……
段雲深特有的超直球。
段雲深糾結了一下午。
他不是聖母菩薩,可也不至於冷血麻木。景逸那句話到底是在他心裡埋下的根兒。
雖說他早知道景鑠是暴君,也見過景鑠將刺殺他的張睿剝皮誅心。但是,他所接觸的景鑠頂多就是脾氣古怪了些,並沒有那般殘暴。
張睿那件事雖然處理方法有些狠辣,但是那人是打算要景鑠的性命的——對方都要景鑠的命了,總不能讓景鑠跟他唱感恩的心講愛的教育吧。剝皮送屍縱然誅心,但是說到底,那件事景鑠只殺了張睿一人,並沒有禍及九族。
段雲深想知道景逸無意透露的那句話是真是假,如果是真,原因是什麼。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