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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在他的脖頸上還有一個咬痕。
周柏元的腦海里突然浮現沈惜霜的身影,不知道她這會兒還在他那裡,還是已經走了。
不多時,大門緩緩開啟,從裡面出來的管家看到周柏元,一臉驚喜:「元元,你來啦!」
周柏元表情閒散,淡淡應了聲。
「我馬上通知先生和夫人!」
周柏元聞言他用力抽了一口煙,將煙全部吸入肺腑,再緩緩吐出來。繼而他將火紅的菸頭熄滅在指尖,道:「不用麻煩了,我自己進去。」
他說完一併將手上的菸頭扔到了垃圾桶裡,微微挑眉:「你早點休息吧,別管我。」
「不管你,那怎麼像話。」管家樂呵呵的,把電動大門開啟。
周柏元拉起自己機車服的拉鏈,一併遮住了自己脖子上的那處咬痕。
管家莫約五十歲,名叫瞿興國,在周家已經工作了將近二十年,幾乎是看著周柏元長大的。
自從兩年前周柏元的哥哥周柏舜去世之後,連帶周柏元回家的次數也屈指可數。
雖然周柏元人就在b市,但一個月也就回來那麼一兩次。倒也不是和家裡的關係不好,而是周柏元只會想要擺脫自己的身份,想做一個最平常不過的人。
因為,在b市,周家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管家瞿興國快步跟在周柏元的身邊,臉上帶著喜悅的神色:「今天晚上週先生還在唸叨著你呢,說到你的生日都快到了。元元啊,肚子餓不餓?我讓你瞿姨給你做你最愛吃的肉燕。」
周柏元臉上的表情漫不經心,說:「好啊,剛好有點餓了。」
從大門到家還有一小段的路程,周柏元緩緩開著自己的車,顧及著一旁瞿伯的速度不快,沒有快速。
瞿興國說:「先生和夫人知道你回來了一定很高興的。」
周柏元笑:「有什麼可高興的?」
「害,你說的什麼話。」
「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
進了屋裡大廳,周柏元懶洋洋地靠坐在沙發上,跟聞訊趕出來的瞿姨打招呼:「大半夜的,麻煩您了。」
瞿姨臉上帶著笑意:「你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周柏元勾了勾唇,仰頭看到母親湛秀媛從樓上下來。
這間房子一共有五層,配套有電梯和樓梯。
很顯然,湛秀媛剛才就在二樓。
母子兩人四目相對,周柏元反倒沒有向對家自家傭人那樣客氣禮貌的態度,並沒有開口打招呼。
在母親面前,周柏元一臉大少爺的模樣,神情慵懶。
詹秀媛一身矜貴的睡衣,長發披在肩上,她今年已經有五十多歲的年齡,歲月似乎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什麼痕跡。但這種美麗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就比如她上週日剛做的一項面部管理,就花了將近七位數的數字。
「呦,什麼風還把你給吹回來了?」詹秀媛一邊說著,一邊下樓。
仔細看,周柏元的長相和詹秀媛有幾分相似。他遺傳了母親好看的眼睛和鼻子,只不過他的眉眼更為凌厲一些,天生帶著一種侵略性。
周柏元坐在沙發上,長腿大咧咧地敞著,單手拄著自己的太陽穴,不答反問:「你的額頭怎麼回事?」
詹秀媛聞言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說:「我上週日剛做的填充,怎麼樣,看起來還不錯吧?不過現在還在恢復期呢,過段時間會更自然的。」
周柏元一臉嫌棄:「你能不能少在這張臉上折騰?上次不是說臉僵硬?」
「那也是一個恢復期啊,而且我只是打針而已,不是整容……哎,跟你說這些幹什麼啊,對牛彈琴。」詹秀媛捧著手機翻了翻白眼,反問周柏元:「問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