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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捏著勺子舀了口湯,放在唇邊吹了吹。
心裡卻盤算著,若師兄真的生氣了,就討好賣乖,餵他喝口湯。
獻出個美人計。
亓玄木聞言,也在她身旁坐下。
男人面色一如既往得平和,淡淡答,「師妹又沒做錯事,我為何要生氣?」
江月舊癟嘴,鼻腔輕哼著將一勺湯塞進了自個嘴巴里。
不生氣就說明沒吃醋。
沒吃醋就說明不喜歡。
到頭來這根本不是什麼修羅場,攻略師兄也還差得遠呢。
本來墓碑的事兒就夠糟糕的了,眼下完成任務也遙遙無期。
再這樣下去,莫說金匣子現世了,就連保命都成了頭等難題。
少女想著想著愈發消沉,端起蠱便「咕咚咕咚」悉數往喉嚨裡灌。
熱乎乎的湯汁下肚,總算壓下些她心頭的擔憂。
倒是這湯見了底,露了白花花的魚肉。
江月舊指了指星型的魚尾,「師兄,這是東海星辰鯽?」
「你認得?」
「初入谷那晚我在夏兄盤子裡見過。只是師兄是從哪裡弄來的?」
亓玄木對著伙房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許是小童子留下的。我見還有些叫不出名的糕點、水果。」
東海,星辰鯽,夏人疾。
漠北,碧落山莊。
江月舊伸著筷箸邊戳著魚肉邊思索,冷不丁將魚肉都戳成了爛泥。
「師妹?」
「嗯?」
少女羞赧地停下筷子,「啊,一不小心……」
亓玄木瞥了眼稍顯狼藉的湯盅,突然從江月舊手裡取了筷子。
男人低垂著眼簾,翻動著筷子在盅裡挑挑揀揀,模樣專注。
過了一會兒,桌面上已多出一堆骨刺。
「好了,現在可以吃了。」
亓玄木將筷子歸還給少女,「師妹往日不愛思考問題,下山後卻時常有很多想法。」
江月舊還沉浸在師兄為自己挑魚刺的震憾中,聞言愣神,不知他話外音。
「有時我會糊塗。是我太不瞭解你,還是你的變化太多。」
魚肉中夾雜著杉木香。
夏人疾說這樣的燒法可以去腥。
師兄又說過,東海杉木製成的器皿可封存萬物。
「師妹,沒什麼要對我說的麼?」
江月舊腦海里突然靈光一現,好像恍然發現了其中千絲萬縷的聯絡。
「師兄熬的魚湯很好喝!」
少女笑嘻嘻沖男人豎起來大拇指,渾然不覺後者愈發暗沉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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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之後,江月舊假裝回屋歇息,實則等師兄一走,就悄悄溜進了伙房裡。
若真像自己猜測的那樣,公子無招用杉木製成的靈匣盜走了各大門派法器,那顧言風對這星辰鯽想必定不陌生。
如此,便去試探一二。
少女盛了碗剩下的魚湯,然後借著夜色送到了顧言風的房中。
「宗主,這是給您的謝禮。」
男人斜倚在門框上,抬手掀開蓋子。
「湯?」
「魚湯。」江月舊反問,「宗主知道這是什麼魚嗎?」
男人伸著勺子撥弄了幾下,反問,「有毒的魚?」
少女翻了個白眼,端起碗喝了一口以證清白。
「宗主放心,咱們是一夥的,我害你作甚。只是,你當真不知道這是什麼魚?」
顧言風將信將疑接過碗,仔細又瞧了遍,「神神秘秘,這到底是什麼魚?」
見他當真不知曉的模樣,江月舊蹙著眉頭道,「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