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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眯眼,薄唇微翹,彷彿在思量著要如何處置她一般。
倒是西門盼盼探頭疑惑道,「公子無招同誰有關聯?」
「自然是同……」
「掌門,天色已晚,我去送送江姑娘。」
顧言風及時打斷了二人的對話,不由分說拉起少女就朝外走去。
「疼疼疼!你鬆手啊!」
沒走處多遠,江月舊便哀嚎著要掙開他的手。
男人手掌上略一使勁,將人甩到身前。
「說吧,你都知道些什麼?」
知道你與公子無招有勾結……
江月舊舔舔唇瓣,瞥見那殺氣畢露的眼神,立刻認慫。
她總不能實話實說,自個送死吧。
「我,我發現夏人疾他有問題。」
「怎麼說?」
「所有人的夢境我都瞧見了,除了他和西門前輩。再者,夏人疾說自己是與師兄等人一起甦醒的,可他卻知道只有離開夢境的人才會被帶去下一關,甚至提前收拾好了行李。這就說明,他早已醒來,並且偷聽到了我們與小童子的對話。」
「這只是你的猜測,也只能證實夏人疾說了謊。」
「可他為什麼要說謊?又為什麼能夠輕易擺脫夢境?」
男人逼近一步,望著江月舊道,「你別忘了,你也輕易擺脫了夢境。小爺一樣沒瞧見你的心魔。」
「我……」
少女頓時啞口無言。
她真是糊塗,怎麼鬼使神差地想要告訴顧言風這些線索,指不定,他二人是一夥的呢。
江月舊懊惱之際,卻聽男人漫不經心地笑了笑,語氣似乎很是愉悅。
「不過小爺倒不曾想,原來你這般信任我。」
這是什麼邏輯?
少女假笑著附和,心道他還真是與眾不同,連想法都這麼讓人捉摸不透。
自己只是在拆東牆補西牆,無非為了保命,怎麼到了顧言風這兒,就成了信不信任的。
可話到嘴邊,自然又變成了諂媚的意思,「宗主智勇雙全,我自是信的過的。」
江月舊面不改色心不跳得繼續扯道,「先前宗主在夢境中的救命之恩,我還沒來得及道謝。往後不管有什麼線索,我都會第一時間來稟告宗主。」
顧言風也不知有沒有看出真假,只是低頭笑了笑,緩緩道了聲,「甚好。」
少女覺得此刻自己的處境一點兒也不好。她摸摸鼻尖,又心虛地摸摸耳朵,最後將雙手絞在一塊兒。
「宗主,時辰不早了,我先回屋了。」
江月舊邊說邊往前跑,直到拐進院子裡這才鬆了口氣。
也不知夏人疾同顧言風相比,到底誰更可疑些。
少女想得出神,冷不丁聽見前頭有人喚她。
「師妹去哪兒了,這麼晚才回來?」
亓玄木立在幾盞孤燈之下,修長的身姿更顯挺拔。
夜風陣陣,吹得燈盞搖曳,連著腳底下踩著的燈影也一併晃晃悠悠。
「師兄我……」
「江姑娘方才,來找顧某了。」
江月舊愣愣地回過頭,瞧見顧言風闊步走了過來。
然後無比自然地將手搭在自己肩上。
語氣中甚至還帶了些許親暱。
這廝又在演哪出?
亓玄木聞言,也抬腿下了臺階,走到二人跟前,沉聲質問,「顧宗主,在說什麼?」
顧言風不閃不躲,迎上他的眼神,鋒芒畢露,「我說你的師妹,方才同小爺在一塊兒。」
江月舊在風中抖了抖身子,看見師兄握緊了拳頭,而顧言風則氣定神閒地將她的肩膀攀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