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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從工位上站起來,她從自己的手提袋裡拿了一串鑰匙,然後走到一個小櫃子邊上。「包在這裡,阿平叫我幫忙鎖起來的。」她一邊開櫃子一邊吐槽說:「阿平是不是把你扔下就跑了?他就是這樣的,出去跑新聞沒有一次能和隊友『共苦』,『同甘』的能力倒是很不錯。」她看姚璐璐旗袍上有點髒,隱隱約約還聞到一點不好的氣味。她將包還給她的時候,眼裡有許多的可憐,「你今天一個人去曹公館肯定不容易,阿平也真是的,看你斯文好欺負就這麼做事情。他不是個男人,不上路!」
如果不是找到了曹生,恐怕姚璐璐不但會和香香一起罵阿平,她還會第二天手撕他。但是,因為曹生,她心胸開闊了很多,能用『我佛慈悲』的心態看待阿平。她接過手提包,淺笑著和香香說:「沒關係的,他怕老婆嘛。畢竟,他回家是要面對妻子小孩的,我一個人是不用像他這樣顧忌那麼多。況且,他還幫我把今天上午採訪傷兵營的稿子寫掉了,其實他也有彌補我。」
香香撇撇嘴,將櫃子門重新鎖上。「你就是好脾氣,連阿平都可以欺負你了。他就只會天天拿老婆放在嘴上,說自己怕這個怕那個的。我看他就是逃避責任,不想做事情。」她向來看不起阿平這種小男人,沒有擔當還天天在外面拿老婆做擋箭牌。「喏,你看看包裡少東西了伐?少了你就叫阿平賠!阿平不賠,我陪你去找他老婆。」香香替姚璐璐憤憤不平地說道。
「噢喲,你真叫他老婆知道了,她老婆是真的會扇他耳光的。」德哥放下稿子,他轉過身加入這兩位女士的談話陣營中去。「他倒是沒有瞎講,他老婆是蠻厲害的。我有一次早上路過門口的生煎鋪子,阿平因為和她老婆頂了兩句嘴,她老婆當場就拍臺子叫他再講一遍。大庭廣眾,男人要面子的哇,肯定是不服氣。結果,阿平第一個字還沒吐全,她老婆就兩個耳光招呼上他的臉。嘖嘖,『女中豪傑』啊。」他翹起大拇指,話語裡的才不是誇獎,都是譏諷。
姚璐璐和香香倆人光是想像這個畫面就夠她們皺眉的,對阿平的氣憤也全然被『可憐』給替代了。香香雖然有時候說話不留情面,但是心腸卻很是柔軟,她擺了擺手,搖頭說:「算了算了,就當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吧。隨便他了,我反正是不欺負他的。」她一邊說,一邊坐回工位上整理一會兒要和德哥一起播的《金粉世家》的稿子。
姚璐璐翻看包裡的東西,錢財都在,最重要的金懷表也在。想來,阿平這個人本質不壞的。她心裡也是憐憫他,故而不計較。她走到自己工位上坐下,看見桌上擺著一沓字跡清秀的稿子。翻看之下,是阿平答應給她寫的南站傷兵營裡的東西。她將稿子拿起來給他們看,笑著說:「他說話算話,稿子寫好了呢。其實,他人不壞的。」
德哥靠坐在椅背上,他也跟著笑說:「阿平寫稿子的本事還是很好的,雖然人慫,但是文筆不錯。你可以借鑑一下他寫稿子的切入點,非常精準。」
「謝謝德哥,我回去學習學習。」姚璐璐將稿子帶走,並且把桌面上的辦公用品歸整整齊。她拿起手提包打算正式下班,「今天多謝香香和德哥幫我保管手提包,我先下班回去了,你們忙。」
姚璐璐是步行回家的,回家之前她在家附近找了一個餛飩店吃了一碗小餛飩當做晚飯。
插pter 54 第五夜:驚雷(1)
曹生因為久臥,所以從床上下來的時候腳下就猶如踩了棉花一樣不著力。他暗嘆,好在是今兒起來走動了,不然還真得廢在床上起不來。老劉看他顫顫巍巍,叫了人來扶他,他不要,還叫跟著的下人別管他。他提著一口氣,一步一步向外挪。等挪到樓梯口的時候,滿頭滿臉的汗讓他著實虛的不行。可他不服氣,就是想靠著自己把路給走順了,故而長吸一口氣抬腳就要自己下樓梯。老劉嚇傻了,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