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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好事兒?我可不覺得您和這樣一位沒有矜持的女子在一起是好事情。」老劉倒也不想在曹生面前隱藏自己的想法,他的性格一向就是直言不諱。「況且,您當我是不知道嗎?陳醫生的這位表妹做的工作是上不了檯面的。雖說現在流行新式女子,可她那樣不是新式,是下九流。」他知道去年那個亞美電臺把曹彥的那事兒傳的那是滿城風雨,就連公館裡的下人也都是得了空就去曹彥房門口瞄兩眼,好像這兩眼能看到點什麼稀奇事兒來。
這事兒曹生聽聞過,還被楊奇追著問過一次。而且,他這幾日回來的確是看見曹彥的男秘書住在公館裡,心裡覺得奇怪,不免問老劉:「老劉,大哥的那位男秘書是在上海沒有住處嗎?為何要住在曹公館裡?他是暫住還是長久的住下去的?」他不直接問這倆人的關係,換個思路旁敲側擊地問。
老劉被問的臉色的都變了,他打了兩個咯愣,眼神迴避著曹生。「這……他……這……」說不下去了,他索性轉身離開曹生的房間,不想要再去多談論。「二少爺不該和外面的人一樣,您應該敬重老爺。老爺一心一意為了曹家,您得念著他的好。」他希望曹生是個能懂得感恩的人,縱使外人說曹彥萬般不好,他都應該站在曹彥身後。
迴避成這樣,這事兒八成就是真的。曹生倒不是說這樣驚世駭俗的事情在他這裡會有什麼看不慣的說法,他就是驚訝曹彥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不續弦。他看老劉逃一樣的出去,他將人叫住,說:「還沒問你,今兒怎麼沒瞧見奇爺?我都回公館住了,他怎麼不來看看我?」他心裡頭念著王明申這個小跟班,不知道楊奇有沒有去看人家。
「奇爺啊……奇爺他走了。」老劉原以為曹生會繼續詢問曹彥那檔子事兒,誰知他問的是楊奇。他看對方面上沒有什麼奇怪的表情,心裡這一冷一熱愣是叫他後背虛汗都發了不少。
「走了?去哪兒了?」曹生上回和他說過讓他再等等的,沒想到他倒是著急。
大概是心裡藏著事兒,所以眼神發虛。老劉不敢多看曹生,眼睛瞧了兩下就往別處搖擺。瞧見沙發上有一套女傭的衣服,他趕緊上前拿走。「中午就收拾好東西走了,至於去哪兒我就不知道了。」他的確不知道,因為曹彥安排的這件事情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況且楊奇走的也急,沒有留下隻字片語。
曹生皺眉,鬧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可是公館裡有人刁難他了?亦或是老劉你說了什麼話損了他的面子?」別說是楊奇,就連曹生也不喜歡老劉總是給人劃三六九等的態度。他下意識覺得是這裡的人不接納楊奇,給人穿了小鞋。
老劉冤枉,他推了推因為出汗而從鼻樑上滑落的小眼鏡兒,低呼道:「二少爺,天地良心!我老劉是個下人,我怎麼好趕主人家的客人呢?您這是對我的汙衊,我……我……」他氣急,不知要怎麼說才能把心裡的不服氣全部傾訴出來。
「你急什麼,我就是問一問。」曹生看他滿臉漲的通紅,心知剛剛說的話著實是過分了。他換了較為讓人舒服的口氣,安撫說道:「我答應了給他一塊瑞士表的,現在他走了還不留個話兒,我這上哪兒找人呀。」
老劉見他給了臺階,脾氣稍微下來了些。「等老爺今兒晚上回來了,您去問問他。興許,老爺知道呢。」
「行,你先下去忙吧。等吃晚飯了你叫我,我今兒下樓吃。」曹生不打算多問,因著也問不出什麼。想起明兒要和姚璐璐吃飯,他便就渾身都是精神,想快些康復起來。
「二少爺,您這肩胛還沒拆線呢,最好不要亂動。」老劉看出來曹生是因為女人心思開始活絡了,他不贊成對方這種為了愛情打腫臉充胖子而強制性康復的行為。他認為,貫穿傷就是應該躺在床上好好休養生息才對。
曹生要是個老實聽話的,他大概就不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