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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想問他。
但那件事具體是什麼,具體是關於誰,我又記不起來了。
「無慘?」我有些茫然地開口。
那雙梅紅色的眼眸起了變化,他擒起我的下頜,微微低下頭。
冰涼如雪的觸感落在唇角,萎靡的甜香從身著曳地和服的人身上傳來,我有了短暫的失神,意識好像被濕朦朦的霧氣籠罩,暫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含住我的唇,冰涼的舌分開我的唇瓣想更進一步時,那股奇異的眩暈消褪了一些,我終於反應過來他在做什麼,嘶地倒抽了一口涼氣,想也不想抬手將他推開。
無慘輕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擦擦嘴角,告訴自己必須冷靜不可。
鬼舞辻無慘可以發他的瘋,但我不能。
「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不知道青色彼岸花的下落,對於自己為什麼會不停輪迴往生也沒有確定的推論。如果鬼舞辻無慘是想殺我,認為我和鬼殺隊合作是對他的背叛,那他應該有很多時間來慢慢折磨我。
如果他是想將我變成鬼,這個方案經過實踐也已經證明是行不通的了。
木地板上的血跡已經乾涸,無慘漫不經心地移開目光。
「你以為自己無法變成鬼,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我猜不出來他的目的是什麼。
錚——
琵琶聲再次響起。
隔扇在身後合上之前,鬼舞辻無慘抬起眼眸看了我一眼,眸中是黏稠深重得化不開的血色。
到了每晚固定的時間,無限城熄了燈火,一排排燈盞漸次掐滅,黑暗鋪天蓋地籠罩下來。
鐘擺的聲音被寂靜不斷放大,我發現自己睡不著。
更準確的說,我有種模模糊糊的直覺,鬼舞辻無慘可能在夜晚的時間到訪過我的房間,但我總是睡得很沉,醒來的時候就算感覺有人來過,也沒法判斷那究竟是不是自己做夢時產生的錯覺。
我心底有股不太好的預感,乾脆決定在黑暗中等他自己出現。
但時間一點一點流逝,我看著時針逐漸走向早晨,直到無限城中再次亮起昏黃的燈光,鬼舞辻無慘也沒有出現。
……可能只是我多疑了。
在這不見天日的無限城裡待了幾個月,我的五感和判斷都可能有了微妙的失常。
我微微舒了口氣,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障子門外傳來輕輕的一聲響,我拉開門,不出意外看到了今天的早飯。
漂亮的桔梗紋漆盒放在託盤裡,盛小菜的瓷碟是這個時節的花瓣的形狀,筷子也精巧,整整齊齊地擺在漆盒旁,紋路細膩的茶杯散發著熱氣騰騰的香霧。
我心不在焉地吃完早飯,習慣性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不對。
味道有哪裡不對。
我猛地放下茶杯,力道過大,溫熱的茶水濺出稍許,在榻榻米上洇開暗色的水痕。
奇異的甜香和茶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我下意識地想要站起來,但膝蓋一軟,視野剎那黑暗。
……
……
這是哪裡?
時間好像過了許久,但彷彿又只是眨眼的一瞬。我掙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間裡。
雪白的天花板明晃晃地映入眼中,空氣裡瀰漫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刺鼻味道。
聞到那股味道的瞬間,我的頭也疼了起來。
「消毒水」這個詞率先湧入腦中,接下來「醫院」這個詞也不甘示弱地蹦了出來。
我捂住腦袋,忍不住呻丨吟一聲。
床邊傳來腳步聲,穿著白大褂的人有些擔憂地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