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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那邊提了好幾次要讓陰氏的人入伍,卻都被陛下壓了下來。
眼看這次又要無功而返,兵部左侍郎李冰正要退下,乾承帝卻一臉和氣地道:「李愛卿不著急,先與朕一道用個午膳吧!」
隨後殿內五六個人一起陪乾承帝,吃了一頓讓他們十分消化不良的午餐。
倒不是說食物有多不好吃,而是乾承帝的態度實在有些熱情得詭異。
從頭到尾他們的陛下就一直在介紹這種食物的如何美味可口、香甜滑嫩、晶瑩剔透、人間珍品。
等到端上來一看,眾人就在心中嘀咕,這不就是一碗長得有些透明的麵條嗎?
雖然口感確實與麵條有所差別,但也實在沒有看出有什麼稀奇的呀?
直到譚晏聽到乾承帝笑眯眯說道:「這可是朕與皇后親自磨粉製作的薯粉,眾愛卿吃著感覺如何?」
這話一出,那李冰立馬心領神會地一頓誇:「皇后果然賢良淑德,陛下有福也!」
乾承帝聞言立馬笑開了,「皇后說了,這薯粉口感叫做 q彈勁爽,朕一連吃了好幾天,怎麼吃都不膩!」
「臣也覺得這吃食口感特別,十分爽口,真是想再吃三大碗,皇后實在慧心!」另一個吏部姓胡的大人也連連誇道,直把乾承帝誇地滿面紅光。
譚晏卻忽然靈光一閃,出聲問道:「您說這叫薯粉?這是用根薯製成的?」
乾承帝得意點頭:「不錯,譚愛卿覺得如何?」
譚晏卻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大聲道:「好!實在是太好了!國之主母,慧者恩也。」
這一頂高帽戴下來,聞弛聽到是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他還是笑眯眯地接下了。
乾承帝這個人,要順毛捋。
除非他自己的實力強過對方,否則聞弛即便心中對於有些事情再不滿,他也不能表現出來。
而且這些事情說到底,終究是他自己作繭自縛,其實也不能怪別人。
這麼想著,他從浴池裡出來,卻是目不斜視地走向鈴鐺。
鈴鐺見狀,憋著笑趕緊上來替他擦乾了身上的水珠,又為他裹上衣裳。
自從換身體來,對於聞弛來說,洗澡都成了一項酷刑。
他糾結了很久,到底是讓太監來幫他洗,還是找宮女幫忙。
最終他選擇——我閉上眼睛,你們愛誰洗誰洗。
聞弛泡個澡,把自己泡得滿臉通紅,出來卻看到常小歲帶著尚奎正等在那裡。
聞弛很自然地朝他們笑了笑,「怎麼,找我有事?」
最近尚奎正帶著掖庭司的人,加大馬力在京郊修建新的玻璃工坊。
現在有聞弛的新身份在,做什麼事情都方便很多。
他還以為是工坊裡面有什麼事。
尚奎還是沒有辦法很快適應聞弛現在的身份,膝蓋下意識地想屈,卻是被常小歲輕輕一腳踹在了腳踝上。
常小歲現在已經能站起來了,聞弛便將他搬來了鳳臨宮。
尚奎趕緊站直了身體,扯起笑容道:「最近戶部那邊要派一些小吏,送到地方去推廣根薯,我就想著,要麼也讓我們的人帶上風輪紡車跟他們一塊去。」
聽到這話,聞弛卻露出遲疑之色。
別說是風輪紡車,就算是多紡錘紡車推廣起來,那也是件利國利民的好事。
可是憑著聞弛那渣渣的歷史知識,他還是清楚這種紡車對整個社會帶來的重大變革的。
動力紡車的到來,能夠將女性從家中解放出來,她們一部分會分擔家中男性的工作,而另一部分則需要用手工業來消化,從而極快地促進經濟發展。
可有時候這並不會代表女性的生活會過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