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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感應到情況不對,一路上咿咿呀呀,好像怎麼也安靜不下來的它們,一下子不說話了,看起來還慘兮兮的。
幾個陰差給了主意:「這些紙人只是些小陰物,沒什麼自主意識,也不會疼,實在不行,燒了也可以。」
溫白連忙制止:「別!」
所有人齊齊看他。
紙人不會疼是真的,但害怕也是真的,看它們在聽到「燒了」的時候,那縮得更緊的樣子,溫白有些於心不忍。
「燒了它們也沒什麼大用,羌岐還能做出其他的小紙人。」
他抬眸,看了陸徵一眼。
「其實都挺乖的,沒嚇唬我,路上怕我冷,還送了我一個暖手的小香爐。」
又看了看那群仰頭看他的小紙片,溫白心一軟:「你看,它們也都是紙做的。」
……跟你兒子一樣。
這句話溫白沒說,但他知道陸徵應該聽得懂。
陸徵毫不意外溫白的回答。
從一開始,他也沒想對這些紙人怎麼樣,只是想讓溫白轉個心思,別惦記著羌岐而已。
「嗯。」陸徵應了聲。
溫白眼睛一亮:「可以留著?」
陸徵:「嗯。」
除了知道這些紙人沒傷到溫白之外,說陸徵沒一點私心,也是假的。
剛他揭了溫白蓋頭的時候,那幾個紙人喊的話,陸徵覺得還算好聽——「新娘子是別人的了。」
陸徵一發話,小紙人們立刻釋放,齊刷刷跑到羌岐身後。
那個一路上跟溫白說話、吹口哨的小紙人,還朝著溫白鞠了一躬,不知是不是知道是溫白求的情。
羌岐以為審完了紙人,就該審他了,可誰知,陸徵卻帶著溫白徑直走了,好像一分鐘也不想讓人在這兒多待似的。
羌岐:「???」
怎麼回事?
不是一直傳言這陰司二把手脾氣不好,面子比大帝還難求嗎?
這就…走了?
這麼大度?
此時,陰司眾人的想法,也沒和羌岐差多少。
甚至他們更瞭解陸徵的脾性,於是更加摸不著頭腦。
雖然這羌岐的確是連小白的手都沒摸到,但這直接上門迎親的操作,就是典型的攻擊性不高,侮辱性極強啊。
他們原先還以為這羌岐不被扒掉一層皮,也得被雷劈上幾道。
誰知……
「老闆,就這麼算了啊?」
周偉也覺得此事有些不妥:「這老色…羌岐不會還有下次吧?」
「對啊,上次被天雷劈了都沒長記性,這次這麼輕易放過他,指不定又打什麼鬼主意。」
「主要是這種山鬼,沒惹什麼大事前,我們陰司也抓不了。」
「那出事不就晚了?這次是小白,我們還來得及時,要不是呢?」
……
眾人各執一詞的時候,周偉伸出手,戳了戳溫白手背。
溫白轉頭看過去。
周偉極小聲地說:「剛替小紙人求情的時候,那麼能說會道的,現在怎麼不說話了?快問問陸老闆,問他是怎麼想的。」
溫白正是很清楚,才沒說話。
他微微偏頭,看著身側的陸徵,總覺得事情還沒完。
當眾人從結界出來的時候,剛好在山頂。
正要抬腳往山下去,此時,在那沒完全合攏的結界縫裡頭,突然傳出一聲巨響。
那動靜,已經被結界掩去了將近全部,可只是洩出來的一點,說是山崩地裂也不誇張。
甚至還真覺得腳下晃了下。
眾人面面相覷,可陸徵卻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