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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徵「嗯」了聲,摸了摸它腦袋。
溫白笑了下,餘光瞥到不遠處的羌岐。
他聽到了羌岐的聲音,兩次,可卻還不知道他長什麼樣。
第一次隔著花轎的門簾,沒看見,這一次又被陸徵擋著。
溫白下意識偏過頭,想看一眼,畢竟那是千年的山鬼。
剛有所動作,後頸位置就一燙。
陸徵輕掐他的後頸,把視線飄忽的某人帶了回來。
「看什麼?」陸徵咬牙切齒,一字一字道。
他掌心貼在溫白後頸,除了燙之外,也有些癢。
溫白被半錮著,認真解釋道:「我只是想看看千年的山鬼長什麼樣。」
陸徵自然知道溫白沒說謊,可他就是不樂意。
警告性地在溫白後頸一捏:「長什麼樣,都跟你沒關係。」
溫白總覺得陸徵是誤會了什麼,再一次小聲強調:「我就是看看。」
「我說,不行。」
在兩人就「能不能看一眼」的問題博弈的時候,諦聽已經帶著陰差過來了。
一眾無頭蒼蠅似的小紙人,很快就被趕到了諦聽闢出的圈裡。
也不說話了,只遙遙看著羌岐,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小蓮燈在他爹肩頭趴了下,覺得可能還是紙人更有吸引力些,便朝著那邊飛了過去。
而一旁的程誠他們,一看到周偉,知道自己安全了之後,就哀嚎著撲了過去。
周偉把四人從頭看到尾:「羌岐沒對你們做什麼吧?」
「胳膊缺了沒?腿斷了沒?」
陰差趕忙安慰:「沒事,只是魂體狀態,缺了胳膊斷了腿也有救,給接回來就是。」
程誠他們互相攙扶著:「還好,命還算硬。」
羌岐仍沒弄清楚陸徵的身份,但一看到諦聽,就知道大事不好。
能跟諦聽扯上關係的,想來應當不是凡人。
更別說這人身上的煞氣之重。
「諦聽,我真不知道他是你的人。」羌岐重重嘆了一口氣。
之前紙人回來,說溫白身上有諦聽氣息的時候,羌岐是不信的。
他見過諦聽幾面,卻也只是見過,沒有深交。
離他上一次見諦聽,滿打滿算,也都有千年之久了,連他自己都記不太清楚諦聽的氣息,更別說本就不怎麼記事的紙人。
最關鍵的是,羌岐還真不覺著諦聽能有動凡心的時候。
諦聽趕忙打住:「你的紙人認錯了,他不是我的人。」
當著陸徵的面,說溫白是他的人,這羌岐還挺會給他找麻煩。
但這事,倒也好解釋了。
紙人許是感受到了溫白身上的陰司之氣,和尋常陰司之氣大為不同,只有陰司高位者才有,但這些紙人只見過他,也就把陸徵的氣息認成了他的。
「介紹一下,陸徵,我老闆。」諦聽很少在人前稱呼陸徵是他老闆,但此刻,應該沒什麼比這個更直觀了。
羌岐腦子思緒斷了一瞬。
一方面,他被諦聽這句「我老闆」懾住了。
另一方面,他的確覺得「陸徵」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陸徵?
好像在哪裡聽過?
他記得千年前陰司好像……
陰司???
此時天際已經恢復如常,可羌岐卻覺得有一道天雷,直直迎著他腦門劈了下來。
陰司,陸徵,傳言中東嶽大帝若是羽化,整個陰司就由他執掌的……陸徵?!!
羌岐差點跪下來。
說實話,之前羌岐也的確存了僥倖的心思。
若溫白真是諦聽的人,他這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