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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到……好像一伸手就能觸碰到。
溫白竟被又勾出了一點睡意。
就在他閉上眼睛的一瞬間,他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氣息,帶著燒灼的氣息繚繞而來。
溫白一驚。
朔風吹在身上,除了晃悠得有些暈乎之外,他並沒有感受到涼寒的氣息。
可這灼氣卻有如實質,壓得他身上有些重。
一道身影由遠及近,等溫白看清來人,灼氣也在這一瞬間消失殆盡。
「陸徵!」兩個字剛說完,溫白身子便軟了下去。
腰後不知道何時起了一陣風,託著他的腰,把身子撐了起來。
再回神時,那道風已經被陸徵的手代替。
溫白也不知道怎麼了,那一瞬間,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似的,雙手環在陸徵頸間,才勉強能借一點力。
兩人額間相抵。
一個親暱到極致的距離。
溫白聽到陸徵重重嘆了一口氣。
「怎麼也不知道怕。」陸徵的聲音貼在溫白耳際。
他都怕了。
溫白不明所以:「我不是在做夢嗎?」
陸徵無奈輕笑:「嗯,做夢。」
溫白自然聽出了陸徵話裡的「敷衍」:「不是做夢嗎?」
陸徵把人抱得更緊了些,一邊還有閒力,騰出一隻手在溫白臉上輕掐了一下:「疼不疼?」
溫白「唔」了一聲:「疼。」
陸徵:「我都沒用力。」
溫白:「那也疼。」
陸徵又笑了下。
「不是做夢,那是什麼?」溫白低頭,往下看了一眼。
「先告訴我,除了困之外,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陸徵把溫白的臉抬起來。
溫白搖了搖頭。
他把陸徵的話重新過了一遍:「所以我不是無緣無故犯困的嗎?」
陸徵這才「嗯」了一聲:「下午朱雀帶起的勢風,還記不記得?」
溫白下意識抬手摸了摸側臉。
臉側的細傷已經消失了,應該是他睡著的時候,陸徵幫著處理的。
「就畫靈幫我擋下的那個?」
「嗯,」陸徵揉了揉溫白已經痊癒的傷痕,「那勢風凡人受不住,魂體受到了衝撞,魂體不穩,所以才會犯困。」
當時所有人都沒察覺,包括陸徵自己。
溫白怕冷,入冬之後,這體質就更明顯了。
帶著牽牛圖、小蓮燈和紙人它們出去曬太陽的時候,時常曬著曬著,把自己給曬睡著了。
躺在藤椅上也沒人敢吵,最後都是陸徵把人抱回樓上。
因此下午溫白犯困的時候,他還以為和往常一樣。
……最最關鍵的一點,是陰司從未進過凡人,溫白是第一個。
對他們這群在天地間活了萬千年的人來說,這樣一股勢風,連不痛不癢都說不上,效力基本等於零,甚至不說他們,就是一般的陰差,都不會有什麼影響。
因為完全沒這個概念,所以陸徵也沒察覺,再加上畫靈替溫白擋了擋,見他只有臉上有輕微的擦傷,也就沒往深了看。
直到晚上去看的時候,才發現他的魂體不在。
那時的陸徵甚至也沒意識到這是受了朱雀的衝撞,魂體自己飄出去了,還以為是跟之前羌岐那事一樣,有人拘走了他的魂魄。
陸徵的威壓瞬間籠罩了整個陰司。
連正在逗兒子的朱雀都被嚇了一跳。
陸徵簡單給諦聽留了個資訊,就循著玉葫蘆的氣息一下子沖了出去。
也就是在見到溫白魂體的前一秒,才從諦聽那邊知曉了答案。
他堪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