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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回軟墊上,安向笛陪著沈簫, 看他喝完了小半瓶酒。
沈簫並無醉意, 但就這麼看彷彿他的眼裡蒙了一層霧, 感覺有很多話要說卻無從說起。
其實每年掃墓時, 沈簫都是這樣的狀態,安向笛往往不會打斷他,陪他一直坐到天黑。這次即使他坐不了很久, 也一直忍著沒講。
天亮堂起來,氣溫逐漸升高, 很快時間到了八點鐘。
沈簫站起身,朝安向笛伸出手:「走吧。」
「……啊?不再坐一會兒嗎?」安向笛有些晃神。
「不坐了, 你累了。」沈簫知道安向笛肯定已經累了, 拉著他的手把人半抱著站起來, 「我們找個地方把便當吃了。」
「好。」安向笛被他拉著很快從墓園中走出來。
回到車裡後,沈簫開啟空調,和安向笛一起坐在後座,把起早做好的三明治吃掉。
「要回家嗎?還是去哪裡逛逛?」沈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明明天還未完全亮時看著就跟要下雨似的, 現在反倒放晴了,也不是那麼悶。
兩個人把今天的事情都給推了,為的就是來掃墓,現在掃墓提前結束,對他們來說就是難得清閒的一天。
「要不……去海洋館?」安向笛突然有點想去海洋館,「但是你剛喝了酒,不能開車。」
「我讓劉青過來接我們。」沈簫說著,拿出手機給劉青打電話。
「我開吧。」安向笛想下車換到駕駛座,卻被沈簫一把拉住。
「不安全,等劉青來,讓他把小谷捎上,回頭小谷把咱們的車開回去就行。」本著安全第一的原則,寧願多等一個小時,沈簫也不會讓安向笛去開車。
安向笛拗不過他,乾脆充分享受身為孕夫的特權,半靠在他肩上打盹。
身為沈簫助理的劉青本以為今天大老闆休息,他也能休息一下,關掉了鬧鐘準備睡個懶覺。哪知道半夢半醒間接到了沈簫的電話,只能任勞任怨地開車出門接人。
在等劉青他們的中途,安向笛睡了個很熟的回籠覺,連沈簫偷偷摸了他幾下肚子都不知道。
「咚咚」兩聲,車窗被敲響,也敲醒了睡夢中的安向笛。
他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幾點了?」
「九點半。」沈簫晃晃手機,「我買好票了,包含海豚表演的票。」
「好。」一聽有海豚,安向笛眼睛亮起來。
他挺喜歡去海洋館,小時候總纏著爸媽陪他去,不過他爸媽忙起來根本抽不出空,真的去的次數屈指可數。
有一次安向笛想去的不行,溜到沈簫家把人給叫了出去,學著大人的模樣買了票,然後跟著一個初中生旅行團混了進去。
那時候的安向笛長得極為討大人歡喜,幾句好話一說,就讓那旅行團的負責人帶著他們了。
只是,回去的時候,發生的事情給安向笛留下的印象不好。
沈厚得知沈簫溜了出去,不僅大發脾氣,關了他禁閉,還把他的手機給砸了。
這之後,安向笛再見到沈簫已經是一個星期後了,他的身上已經完全看不出被打的痕跡。
發生過這麼不愉快的事情後,安向笛一度認為沈簫被禁足都怪自己的擅做主張。如果他沒要求沈簫跟他一起去,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他當時要面子,不好意思道歉,選擇了給沈簫偷偷塞了半個月的零食當作賠罪。
很快,劉青載著他們到了海洋館門口。
因為是工作日,海洋館人不多,就算有來的,也是一些年輕的大學生情侶,偶有一家三口經過。
沈簫和安向笛戴上同款鴨舌帽和口罩,結伴走到自助取票機上把門票打了出來,然後刷門票進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