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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瑾晨回去之後便將推薦信與狀投一起送到了尚書省禮部,有司見信印自然懂得,便將其收起而後轉呈此次主持考試的主考官。
——哐!——道觀裡傳來鐘聲,三清殿內還有誦經聲傳出。
「郎君這是著了什麼魔,白天不溫書非要留到晚上,又日日跑到這青牛觀來一呆就是一整天,莫不是…您也信了江南那些神仙之語?」沒有睡飽的婢女捂嘴打著哈問道,她不知道一向不信鬼神的王瑾晨每日坊門剛開就跑來這觀中來做什麼。
王瑾晨也不回她的話,只是左顧右盼的在尋找著什麼,有些睏乏的小環便也隨著瞧了一圈,「郎君這是在找什麼呢?」
沒發現任何蹤影的王瑾晨摸著後腦勺嘀咕道:「難道是騙我的嗎?」
「瑾晨哥哥?」
王瑾晨轉過頭,「李姑娘…」
上元將至,李錦今日是來替父親祈福的,卻不曾想在青牛觀的大殿前碰到了王瑾晨,「我聽阿爺說阿兄又中了越州的解元,還想去尋你來著,不曾想竟然能在這裡見到你。」
「去年之事多謝李姑娘與令尊的相幫,這份恩情瑾晨銘記於心,只是如今功名未取,令尊身居要職便不敢登門,時局不穩,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阿兄總是這樣心思縝密,想得周到,今日阿兄也是來祈福的?」
王瑾晨扭頭看了一眼四周,旋即點頭,「也想碰碰運氣,看看天尊們會不會庇佑。」
——噠噠噠——幾滴雨水落在了鋪滿青磚的地面上。
大殿旁的偏殿裡傳來木魚敲打的聲音,「上元將至,願逝者安息、施主身體康泰。」
「多謝道長替奴家解惑。」素衣女子拜謝後起身從偏殿緩緩走出。
守在門口的婢女撐開一把油紙傘,「姑娘,外面下雨了。」
雨水一滴一滴落下,李錦抬手張開掌心,「下雨了。」
「姑娘。」身後的婢女便遞來一把桐油傘。
「呀,今日出門忘了帶傘。」小環抬手捂著嘴巴道。
王瑾晨扶額嘆道:「你這粗心的性子何時能記得?」
「郎君一大早就叫小奴出門,天色都尚未看清,小奴哪兒記得嘛…」
李錦從婢女手中接過傘,撐開後走上前,「阿兄現在要去哪兒?」
「不用去哪兒,一會兒也該回去了。」
「那這傘就給阿兄吧。」
「這…那你呢?」
李錦向後指了指撐傘的婢女,「阿兄將我送到三清殿就好了。」
「那行。」王瑾晨這才接過她伸手送來的傘。
李錦很是高興的主動湊近傘下,一臉高興的問著陳年往事,「我記得阿兄是不信這些的?」
「國朝國教,縱然不信也不敢不來禮拜,教與家雖不一樣,但是國教承道家學說,我素來喜老莊,以往也會跟著母親去觀中祭拜。」
「姑娘您瞧,那是不是…」婢女一手撐傘一手抬起指著三清殿的石階。
身材有些瘦弱的年輕男子與一個年級相仿的女子共撐一把傘,眉目含笑極是親近。
婢女看清了李錦的側臉後大驚道:「這不是李尚書家的小娘子嗎?為何會同王公子在一起?」
素衣女子盯著看了一會兒回過頭,「走吧。」
「姑娘,咱們就這樣走了不上去問清楚麼?」
「左右不過是得到一番結結巴巴的解釋,聽著反而心煩,有什麼好問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 太平公主挺畏懼母親的,所以前期不敢明目張膽的攬權。
唐代的科舉中了進士也不能立刻做官(進士只是個學歷,學位)
要經過實習期,還有吏部考試,前幾名有機會直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