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第1/2 頁)
梁君見朱瞻基被群毆,他身子弱,不能打,就跑來求援。
幼軍基本都是無產無業混生活的地痞流氓,同情心早就被磨光了,不欺負別人就已經是「聖人」了,見義勇為是不可能的,梁君就以利益誘之。
好像很有道理喲,看在獎金的份上……顧小七正要站起來,被陳二狗按住了,說道:
「別瞎出頭,咱們這種人誰不是靠著自己的拳腳生活的?你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人一世,還會得罪這些刺頭兒,何苦?熬不下去就拿著皇太孫給的遣散費捲鋪蓋走人唄,這裡不是適合弱者。以後咱們還要長長久久的幼軍混下去呢,不要到處樹敵。」
陳二狗並非冷血,只是弱肉強食,強者生存,弱者淘汰,這是以窮困聞名的幼軍們從兒時就學到的生存經驗。所謂同袍之情,不存在的。
顧小七忙道:「可是朱木頭受傷,會影響咱們龍舟隊比賽啊,我想多賺點錢。」
梁君點頭如搗蒜,慫恿道:「就是就是,這年頭,誰嫌錢多荷包沉啊。幫他就是幫自己,兩位快出手。」
陳二狗笑道:「你這個滑不溜丟的泥鰍,見我兄弟實誠,就來瞎忽悠他。咱們幼軍五萬人,朱木頭若被打傷了,大人們肯定不會讓他進龍舟隊拖累咱們,到時候自有王木頭、劉木頭什麼的頂替朱木頭,咱們一樣划船拿獎金。」
顧小七恍然大悟,「我兄弟說的對。梁君,你既然這麼關心朱木頭,你為什麼不上?」
梁君把褂子解開,指著自己如搓衣板般一根根肋骨被薄皮包裹的麻桿身材,「我打不過他們啊,我擅長輕功,翻/牆上房揭瓦在行,打架真不行。我行我早就上了。」
陳二狗不想惹麻煩,但朱木頭梁君好像也不好惹,強硬拒絕將來不好見面,於是指著營地一排專門搞文書工作的廊房說道:
「你去找胡主薄,他雖是個文弱書生,但人家是專門管帳的,他出來吼一嗓子說誰鬧事就扣軍餉,誰還敢動手?」
對於一群混混而言,扣錢的殺傷力比觸犯軍紀打板子厲害多了。
捱打算什麼,如果捱打就能換錢的話,你把我打得半死都願意!流浪漢的命又不值錢。
梁君說不動兩個大漢,只得推而求其次,發足狂奔,去搬救兵。
胡主薄就是女扮男裝的胡善祥了。她正在值房裡把算盤珠子撥得噼裡啪啦響,清點帳目,梁君氣喘吁吁跑進來,「不……不好了,他們打……打起來了!」
胡善祥負責打理朱瞻基的私庫,最近珠算技能大漲,手指翻飛,快得看不見手指,只看見一道道手影,聞言她的手指不停,頭也不抬的說道:
「你走錯地方了,我是管帳的,不是管軍紀的。」
梁君在擂臺選拔餓暈過去時,胡善祥送了碗甏肉乾飯,當然,是要山東飯館的夥計們送的,梁君目前還不曉得送桂花糕和乾飯的恩人是誰。
胡善祥不當回事:幼軍那天不打架?不打架還叫幼軍?大驚小怪!
幼軍那天不打架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
梁君不死心,說道:「這些人都視軍紀如糞土,目無上官,連教官都敢打,教官不敢管,但是胡主薄就不一樣了,您管著發軍餉,只要您出面跺跺腳,幼軍都要抖三抖啊!」
梁君狂拍馬屁,胡善祥忙得很,懶得理他,「我還有一堆帳目要看,沒工夫跺腳擺威風,你走吧,記得把門帶上。」
我要安靜算帳!
梁君說道:「是朱木頭被十個人打了,朱木頭您還記得吧?就是個疤身俏郎君。我上次遠遠看見胡主薄在貼龍虎榜時和他說過話,他識得幾個字,還幫忙大聲念出來,你們在那天就認識了,都是熟人,您就幫他一把。」
朱瞻基被群毆?他的隱衛呢?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