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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善祥一掃站在最後面火真手裡的刀,心下有了個大膽的離間計。
胡善祥走到密道入口時,停步,轉身,臉色一白,眼神恐懼,用手指著站在也先土幹身後的火真,大聲叫道:「小心背後!」
火真莫名其妙,正欲轉身看身後,但是他的腦子突然不聽使喚了,無論如何用力都轉不動。
不僅如此,火真全身都失去了控制,手中的刀落下,插/入豬圈的屎尿堆裡。
火真最後的意識,是一個詭異的、不可能有的視角,從下往上仰視著自己……無頭的身體,以及雙手握刀、刀刃上熱血未冷的也先土幹。
原來就在胡善祥大聲警告之後,也先土幹中計,以為身後的火真要乘自己不備,從背後偷襲自己,生死關頭,不得任何差池,於是也先土幹看也不看的立刻抽刀,在轉身的同時往後揮斬,將正要回頭看的火真斬首了。
火真和土裡也先有過節,數次發生衝突,本就互相懷疑,胡善祥急中生智,施展了離間計,心想如果能引他們內訌最好了,如果也先土幹對火真還有一絲出於同一族人的信任,沒有出刀,她就謊稱看花眼了,把雜樹當人影。
幸運的是,因火真乘也先土幹外出,要掐死胡善祥,這是也先土幹對他徹底失去信任最後一根稻草,胡善祥一聲「小心身後」,也先土幹第一反應就是身後的火真要偷襲他,毫不猶豫的揮斬。
咚的一聲,火真倒在豬圈。
也先土幹看著插/進的豬糞堆裡的刀,「想連我也一起殺,真以為你是太師的小舅子,我就不敢反抗了。」
火真真的沒有殺也先土乾的意思,可是此時火真已經成了無頭真,無法喊冤。
胡善祥離間計成功。
也先土幹把火真的屍體和頭顱都扔進了密道,藏起屍首,但是豬圈裡噴射的鮮血混雜在豬糞裡,不是幾桶水能夠沖洗乾淨的。
也先土幹吹響哨子,叫來手下,「快把這些豬糞鏟進廁所裡去!」
手下拿來鐵鍬和桶鏟屎,才鏟到一半,外頭院門就被拍得震天響,「開門!我們是五城兵馬司!奉命搜查敵國奸細!」
第53章 戲精 也先土幹臨危不懼,說道:「別鏟……
也先土幹臨危不懼,說道:「別鏟了,往這裡撒一捆乾草,再把豬群趕過來,蓋住血跡。」
也先土幹將石槽退回原位,又把胡善祥扛起來,跑到院子水井,他用繩子把胡善祥綁在身上,然後拽著架在水井上吊水桶的軲轆繩子往水井跳下去。
這是在跳井?
胡善祥嚇得尖叫,兩人墜了一半停下來,腳下離井水還有三尺,也先土幹往右邊一盪,一腳踢開了水井磚壁上偽裝成青磚的木門。
兩人盪進去,也先土幹開啟火摺子,點燃裡頭一根足足有樹幹那麼粗的巨燭,裡頭是個密室,有清水乾糧,床鋪被褥,甚至還有打發時間用的雙陸棋子,一看就是精心準備過的。
狡兔三窟,此處藏身之地不止豬圈。藏身在此,胡善祥就是沒有傷了咽喉,大吼大叫,外頭的人也聽不見。
胡善祥表面乖乖坐在一邊,一副憑天由命的順從模樣,腦子裡又再琢磨逃生。
院門開了,五城兵馬司的人魚貫而入,「怎麼磨磨蹭蹭到現在才開門?把你們的戶貼都拿出來,誰是房主?」
偽裝成家丁的手下們說道:「我們家主人嫌棄中元節什剎海放河燈燒紙錢煙燻火燎的,他去城外的別院躲清靜去了。」
五城兵馬司的人看了戶貼,搜查了整個院子,豬圈太臭,打著燈籠捏著鼻子照了一圈,沒有細看,草草收場。
其實石槽上還有噴濺的血跡,若白天還能看出來,晚上在燈籠的微光下顏色發黑,像是豬蹭上去的汙穢,五城兵馬司的人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