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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嘉貴妃:「隨她去,只要別驚動了別人就好。」
說完,她將自己整個人都浸入水中,臉都憋的通紅,才扶著木桶的邊緣將晚飯都吐了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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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的小路上,馬車行駛的聲音格外清晰,枝枝半混半睡的時候,聽到外頭有人問:「她可睡了?」
「我哪兒知道,你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本來是靠在馬車車壁上的,剛睜眼,就看到男人已經掀開車簾進來了。
傅景之問道:「醒了?」
被男人抱入懷中,她能感受到來自男人身上的寒氣,他的頭髮也有些凌亂,像是騎馬趕過來的。枝枝在他的胸口蹭了蹭,軟聲道:「殿下不來,我睡不著。」
與謝回說完話,他們的馬車就併入了一個商隊。商隊裡有很多馬車,人也混雜,但是卻能看得出他們有眼神交流,若沒猜錯,這些人都是傅景之準備的守衛,護他們一路周全的。
果然,他聽了她的話很滿意,抱著她側躺在馬車裡,用大掌蓋住她的眼睛,道:「我來了,現在安心睡下吧。」
這個馬車雖然外面看起來簡陋,裡面卻是佈置的很舒適,還有一個小的軟塌,他抱著她的時候,剛好裝下。
春日的夜晚,空氣帶了微涼。靠著男人溫熱的身子,沒過多久枝枝就睡著了。
去秦河鎮需要兩日的路程,一路上,他們雖然緊趕慢趕,但是每日傅景之都會帶著她下來休息走動,也算解了久待於馬車上的睏乏。
按著路程,今夜大概就會到地方。
趕夜路也不是整夜趕的,畢竟人也不是鐵打的,都是需要休息的。
前半夜趕路,後半夜休息。
如今快到了休息的時候,人都已經疲憊懈怠到了極點,馬兒也慢慢降了速度。
就在大家都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傳來了尖叫聲。
枝枝也被嚇醒,爬起來的時候,卻發現傅景之早就已經坐了起來,還慢條斯理的給她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亂的衣角。
「我們怕是遇到麻煩了。」他眉毛輕挑,似乎有點發愁。
透過車簾可以看到,外面被火把照的通明,而他們的人都已經被土匪圍了起來,如今土匪頭子正在朝他們的馬車過來。
終於給她繫好了披風,又用披風上的帷帽蓋住了她的小臉。
傅景之掀開車簾,走了出去,「敢問閣下尊姓大名,為何要攔我的商隊。」
土匪頭子道:「這不明擺著的,我們是土匪,打劫的,你趕緊下來,這輛馬車我們也要了。」
土匪都已經到了跟前,傅景之卻沒慌亂,反而繼續問道:「看著你們也不像匪寇,穿的都是尋常百姓的衣衫,不如我將商隊的財物分你們一箱,放我們離去?」
土匪頭子大笑一聲道:「不是土匪又如何?朝廷不管我們的生死,我們總要逃難,總要自己謀生,養家餬口。今日既然遇到了你這頭肥羊,自然是全吃了,哪有商量的道理。」
枝枝也覺得,今日傅景之有些蠢了,竟然帶了這麼一批不經打的人出來,還企圖和土匪講道理。
而這時,土匪頭子似乎看到了馬車裡還有別人,大聲道:「馬車裡還有個小美人,那就也交出來吧。」
他的話音剛落,卻又聽到了馬蹄聲。
一個人跑出來,慌張道:「大哥,是朝廷的人馬。」
土匪頭子大聲道:「撤!快撤!」
都已經這時候了,怎麼還能撤的了,沒多久,所有匪徒都被抓了個乾淨。
而為首的正是秦河縣的縣令,他諂媚的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