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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換褚珀一臉懵逼了。
你是變態吧?你就是個變態吧!
「我不要……」褚珀想抽出手,「你自己摳出來的,你自己塞。」她又不是婦產科醫生!更何況,婦產科醫生也只負責取出來,沒聽說過塞回去的。
宴月亭眨了下眼睛,一滴淚便順著他的眼角滑落,滴到褚珀手背上,他可憐巴巴道:「小師姐,幫我。」
然後,握在她手上的力道重了幾分,褚珀看著刀尖沒入他的腹中,鮮血噴湧而出,潑灑在她的裙子上。
宴月亭整個人都在顫抖,坐在他身上的褚珀也在抖。
噹啷一聲,匕首被扔到地上。
褚珀咬咬牙,伸手抓住他手心的魔丹,往傷口裡塞去,同時不斷提醒自己,這是幻境這是幻境。
幻境之外,陣臺上的迷霧忽然一陣翻湧,一道光從其中一人身上射出,將迷霧逼退少許,那金光化作了一張鏤空的銘文符籙。
「封魔令?」柳君行驚道。
他話音剛落,封魔令的銘文散開,從裡浮出一枚魔氣縈繞的血紅色內丹。
「有意思,竟然藏了顆魔丹。」柳君行朝塬清瞥去一眼,看到他滿臉的震驚,心中一喜,連忙捉住機會,落井下石,「不會吧不會吧,塬清長老,你不會直到此刻才知道門下弟子藏了一顆魔丹吧?」
在旁邊的聞蓮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師尊,冷靜。」
柳君行叫一聲:「哎呀,說兩句怎麼還生氣了,你可不能亂動,小心你的刀氣入了幻境,那倆孩子可就遭殃了。」
塬清抬眸冷冷瞪他一眼,「閉嘴吧你。」
「嘖,請人幫忙哪有你這個態度的。」柳君行收斂回臉上的戲謔,似感嘆似試探地說道,「若是修出了魔心可如何是好?」
「本座自會清理門戶。」
柳君行便不說話了。
在他們交談期間,那枚魔丹散做萬千魔氣,湧入宴月亭身體裡,自他的經脈裡奔騰而過,匯入丹田,重新凝結。
奈何川的上空起了濃雲,不消片刻,又消散了。
幻境內,囚室內的血氣更重了,暗沉沉地透著不祥的氣息,褚珀聽到宴月亭緩緩說道:「小師姐,你現在,渾身上下沾滿了我的血,都是我的味道。」
那種欣喜的語氣,幾乎是立刻,就讓褚珀頭皮一陣發麻,下意識往後跌去。
宴月亭一把拉住她,緊緊抓著她的手腕,「小師姐,我不會再鬆手了。」
褚珀忽然透過他的視角看到了自己的背影,四四方方的小庭院,金燦燦的朝光,她旋身快步往門外走去,輕盈的身姿像一隻迫不及待飛出牆圍的蝴蝶。
是剛從後山試煉出來那日,她跟宴月亭說清楚,想與他劃清界限。本以為從此海闊天空,再無瓜葛。
【如果有一天,蝴蝶想再次飛出牆圍,他會剪掉它的翅膀。】
【他給過她機會。】
褚珀後背發涼,這個畫風!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
你等著,我現在就抓起匕首,把你的魔丹再摳出來!
褚珀被人大力抱入懷裡,眼前的景象忽然崩塌,她意識一黑,片刻後,她被人揉醒。
她一睜眼就對上一雙眼眸,那眼睛睜得圓圓的,宛如一對黑葡萄嵌在一張小臉上,看上去是個兩三歲的小孩子。
小孩低著頭,正小心翼翼地帶著點好奇地打量她,圓圓的黑眼珠裡映出她的模樣。
褚珀這次附在了一個什麼物件上,小小的,像是一個荷包。
「阿宴,這是長命縷,來,娘給你掛脖子上。」
所以說這個小孩,就是宴月亭小時候?
然後褚珀就被人提起,晃了好半天,終於靠在了他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