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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月亭幾乎是將她半抱在懷裡,低聲道:「小師姐,你真的想知道我都做了什麼嗎?」
褚珀還沒來得及回應,就被他捉著手按在小腹上,掌下的觸感柔韌結實,褚珀下意識摸了下,隔著破損的布料,似乎摸到了腹肌的輪廓。
這是要做什麼?色丨誘嗎?再摸下去,她的眼淚就只能從嘴角流出來了。
褚珀手上一熱,她的神識忽然被拽入一個冰涼的物品中,她一動不能動,狹窄的視野里正對上宴月亭垂下來的眼睛。
在他上方是旋轉的星河。
褚珀一眼便認出了,是佈道塔。
宴月亭的眼瞳中映出雪亮的刀刃。
「我在斬魂刀內?」褚珀心念微動,便看著宴月亭忽然並指為刀,剖開了自己的小腹,溫熱的鮮血染了她一身。
褚珀的另一半神識還在那座囚室裡,被宴月亭抱著,聽著他在耳邊說道:「如果我沒有摳出魔丹,或許早就被扔進這裡了。」
「小師姐,刀無善惡,可我沒有一身正氣,只有一身魔氣。」宴月亭笑了下,「所以,你師父早晚會處置了我。」
「我要給自己留後路。」他說著攤開手心,他掌心裡浮出一朵血紅色的小花,「你還記得雲城裡那朵食人花嗎?我利用那口魔氣,找到了它的本體。」
「屹峰內門弟子,有一半,身體裡都有它的菌絲。」宴月亭收攏蒼白的手指,食人花魔從他手裡消失,「如果我想走,隨時都可以走。」
褚珀慢慢鬆開他的手,後退一步,震驚地望向他。所以原著裡所說的屹峰動亂,是因為這個?
「你怕我了麼?小師姐。」宴月亭看上去像是要哭了一般。
第35章 小師姐,那你幫我把魔丹……
我不怕你, 才有鬼了。
褚珀一時無語,他怎麼做到在背地裡埋好了炸丨藥,還一副若無其事地與他們親近的?如果師父發現他做的這些, 一定會二話不說, 抽出刀劈了他。
宴月亭藏得真好,他已經修出魔丹,意味著他煉有魔骨, 已達到金丹期修為,褚珀一想到他摳出魔丹時的樣子, 都覺得自己金丹有點痛。
難怪他走出佈道塔時,像個鬼樣。
宴月亭倚著刑架滑坐到地上,垂下頭不敢再看她,「小師姐,你走吧。」
視線餘光裡的裙擺是這座昏暗囚室裡,唯一的光亮, 但那白裙上染了他的血, 也被弄髒了。宴月亭指尖動了動, 鎖鏈斷裂, 他被封的靈力也漸漸回來了。
褚珀神經頓時緊繃, 以為他要做什麼。
可他只掐了一個洗滌術。
褚珀看著自己身上的血汙消失, 一身襦裙,純白得纖塵不染, 一時間哭笑不得。
她蹲下身, 雪白的裙擺鋪開, 再次染上地面的血汙,褚珀清楚地看到宴月亭臉上閃過痛苦的表情。
褚珀:「???」
好好好,對不起, 她改。褚珀立即起身,給自己放了個洗滌術,渾身白淨得能在囚室裡發光,才提起裙擺重新蹲下,「宴月亭,你隨時可以走,那你為什麼沒走?」
「因為你心裡其實也不願意吧,不願意和我們徹底撕破臉,你喜歡小懸山,喜歡我們,所以小懸山中的日子越是歲月靜好,你心裡就越恐懼,恐懼終有一天,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可是,光是恐懼是沒有用的,」褚珀覺得自己現在苦口婆心地就像是她曾經的班主任,勸導問題少年改邪歸正,「你可以做點什麼,讓情況變得不至於這麼壞。」
「魔骨又如何,魔丹又如何,這些都不過是修煉的一種方式,大道無名,世間萬物皆可入道修行,又不是隻有靈修一種。正道之中有墮魔者,魔道之中也有向善者,師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