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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麼在意,你就這麼喜歡,從前平安朝的那個病秧子?!!」
因過於用力而顯現的青筋將那完全鬼化的模樣襯得更為危險。
那張蒼白的面頰的主人可能真就也不知道,他此刻還能做出如此生動的表情。
毫無意外地,零滿眼空白地停駐了下來。
這是鬼舞辻無慘能說得出來的話嗎?
那個死亡和疾病是最為禁忌的詞彙,旁人就算是僅提一句蒼白,也能用最慘烈的方式將之殺死的鬼之始祖?
喑啞陰鬱,自憐自卑。
零忽然轉過身,仔仔細細地想要在藏在陰暗角落的那道身影上找尋著什麼。
他說:「那也是您啊。」
有什麼東西被遺忘在了那個濺滿猩紅血液的屋室裡。
只是若是一眼望過去。
他永遠都在那裡。
來的時候沒注意附近哪裡有水源,騎著那匹跟隨著他顯得越發悽慘的馬匹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個水塘,零三兩步走了過去,都不用手去掬,他直接埋頭下去就喝了個暢快。
光影娑娑,清風和耀陽依照著世間慣常的運轉按時將這片世界照得透亮。
他懶洋洋地躺在樹蔭底下,有一下沒一下地看著單純可憐的動物在喝飽了水後,就地吃起了鮮嫩的草葉。
好容易滿足啊,明明上一個夜晚都經歷了這麼驚心動魄的一場戲碼,現在就恢復如初了。
他隨手從邊上揪起一朵野花,直到扯乾淨了花瓣,才慢悠悠地站起來將身上髒兮兮的羽織脫了下來。
洗乾淨衣服又沾飽了水分,帶著這條被他充作毛巾的衣物,零又騎著馬慢慢趕了回去。
容易自我感動還自作多情,說得可能就是他吧。
破舊的屋房沒有鎖可以落,只是屋外正好的明媚陽光就是最好的鎖。
至於到了晚上,嗯,他的日呼就是鎖。
[斯哈,小黑屋展開,真帶感啊宿主。]
按下了耳邊系統的聒噪,他推門走了進去。
屋內的景象,嗯,有什麼騷話可以說快讓他想想。
因著突如其來的光源而下意識地眯起了眼,墨黑而蜷曲的長髮簌然抖動了一下,依然披散在肩頭。
可能是完全鬼化的狀態能夠更好地恢復傷勢,暗紅色的物質依然裹覆在那故意顯現地有幾分瘦弱的身驅上。
手掌上的尖牙收起了猙獰的姿態,覆在他那張平靜下來後顯得有幾分漠然的面孔上。
蜷縮著雙腿靠坐著草墊,無慘正用著其上的舌頭,一下一下舔舐著沾染在自己嘴角上的血汙。
忽略那詭異的方式,他看上去就像是一隻只能自己舔舐傷口的可憐小獸。
「……您這血,難不成是現咳出來的?」
聽了這句話,無慘只是抬頭望來了一眼。
他好像是放棄了自己維持的所有偽裝,也像是六百多年的歲月終於找上門來了一樣。
零眨了眨眼。
故意的,這絕對是故意的。
好像是吃準了他就是吃軟不吃硬,這副姿態一定是擺出來給他看的!
垂下眼簾只露出三分帶著鬱色的眼瞳,無慘稍稍仰起脖頸,只是這樣簡單地牽動身體,又引得他身上不斷有血珠從傷口滲出,匯聚成一股猩紅色的細線蜿蜒而下。
故,故意的……
低頭看了一眼,零發覺自己的腿好像不怎麼聽使喚。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走到鬼舞辻無慘面前了。
怎麼就這麼不爭氣?!
怎麼就走得這麼快呢?!
第55章
被緣一老師的日呼教做鬼後, 嘴上沒有動靜然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