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第1/2 頁)
施煙唇畔勾起一抹輕笑,了無生趣道,「我何時救過你?不用你謝我,也不必謝我。」
蕭思茹緊緊盯著那道身影離開,她好似一團迷霧,有幾副面孔,如何也揭不開。
。
這幾日暑氣濃重,蕭祁遠攜施煙去靜安寺避暑。
和尚的小郎君要去後山尋蟈蟈,邀施煙與他同去。蕭祁遠坐在枝繁葉茂的古樹底下,明明三伏天,他膝上還搭著一張薄毯,外人瞧著尤為怪意。
蒼梧山的和尚笑起時眼角皺紋比以往多起了兩道,「蕭施主此善果延綿不斷,瞧著,世人所說的佛祖菩薩顯靈了。」
蕭祁遠等他話落,古樹飄散一片葉子,正好落在掌心。
前頭正拐入寺牆後的施煙正回首望他,蕭祁遠薄唇輕揚,神色淺淡,「怎不說陸判官深夜打盹,誤將我壽命錯化成了別人?」
「我佛慈悲,」和尚捻著手中佛珠,「施小師父近日又在長安數十座寺廟捐了香夥,蒼梧山那盞長明燈施主還未去瞧過。蕭施主怎還想著去地獄?」
話語慈善,且笑他杞人憂天。
蕭祁遠背靠躺椅,也笑了。忽然他臉色為正,直嘔出一口鮮血,素綠青衫上紅意惹眼,周圍伺候的人大驚失色。
他倒不急,牙齒沾染紅色,有一絲殘破瀕臨死亡的前兆 ,「抱歉佛祖,玷汙佛門清淨之地。實在罪過。」
山中借著月色倒也明亮,施煙懷中抱著顆一圈半大小的夜明珠照明,淡藍幽綠的光柔似湖波,輕巧為她面容增添一份韻味。
施煙還不知蕭祁遠那裡一片慌亂,派人遣送小郎君,她自己獨留山間。尋了一初扁平之地,任由涼風穿身而過。
山路盡頭,有人提著燈籠一步一步上來。
身形挺拔,模模糊糊中由為熟悉。施煙想了想,腦袋又傳來陣痛,雙手擠著腦袋,越想越痛,她不由得痛苦驚呼一聲。
那人走近,鼻息靈敏聞出來是龍延香。
「小姐孤身一人坐在這裡,可得自己山上野狼叼了去。」
抬首,對上那陰鷙面容,再想其身形,施煙冷不丁將其與那夜裡闖入閨房的人融為一體。
她指尖微涼,不受自主顫抖得厲害,眼底驚愕呼之欲出。
……是太子!
這次他沒有可以隱瞞身份,聲音很是熟悉,清冽威嚴,但又少了南寧王的不可一世,將鋒芒暫且避開。
指尖掐住掌心,施煙對這人有著心底而來的恐慌,強裝鎮定道,「太子殿下,以前深夜闖民女閨房,如今又孤男寡女相處。若被他人知曉,您是想毀了自個名聲,還是民女的清白。」
太子立在那裡,臉色表情模糊,「小姐被退婚都不在乎,如今怎也在乎這莫須有的?」
想起身離去,結果手腕被攥得緊,懷中的夜明珠順著山坡滾下去,漠入灌木叢裡。
真是橫斷獨立的人,施煙氣得咬緊牙關,一掌拍過去,「我還不信,太子殿下能幹出強搶民女的戲來。」
太子鬆開手,往後不急不緩退了兩步,輕笑道,「姑娘依舊好烈的脾性,蕭家主孱弱多病,竟也能鎮住你。不過,姑娘相信一見鍾情嗎?」
「不信。」施煙硬邦邦回答,轉身預走,卻被一下擋住路線。
太子輕笑一聲,很快道,「小姐,你撒謊時,耳根子會變紅。瞧,你莫不是思慕本宮?經不住兩三言語便紅了臉。」
話落,左手的燈籠抬起照了照,瞧清楚因惱怒而紅的臉頰,目光忿忿不平,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施煙橫他一眼,「無趣至極,太子殿下如今監國,此等大事危機之時,卻同小女子談情說愛,可是荒謬。」
太子卻坦然,卻自顧自說著,「施煙小姐遵從心底,自認喜歡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