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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老人匍匐在地,狼狽磕頭,「家主,老奴錯了,老奴錯了……」
蕭祁遠屈指瞧了瞧桌面,指腹在帳本一面字跡上頭摩挲,臉上笑意全無,冷冷道,「念你多年為我蕭氏出力,勞苦功高,今日大事化小,然小事不可饒,罰三十板子,再消你十年工錢,去秋莊養老吧。」
「家主!」周掌櫃整個人癱在地上,老態畢現哭聲求饒,「……老奴年事已高,這三十板子可是要了老奴的命啊!」
蕭祁遠周身散出凌冽寒意,將手邊發黴藥材摔過去,「那這東西吃入百姓肚腹,不曾是要了他們的命!」
。
同婢女們哄玩一遭,施煙又窩在小榻上,瞧著窗外嬌嫩鮮艷的水仙花發呆。
直看得夜幕四合,遣婢女在水仙花四周點了燈籠放置,繼續欣賞,然沒隔多久燈火朦朧,有飛蛾朝燈籠裡頭撲去,靜夜之中,聽得輕微呲呲聲。
飛蛾撲火,自取滅亡。施煙冷不然恥笑,一群傻貨。
有人在身邊落座,肩臂覆上掌心,透過薄薄衣衫感受到溫熱,施煙翻過身,抱著懷著青瓷枕往裡挪。
落入溫熱寬厚懷抱,「生氣了?」
「沒有。」
「這便瞧不下去,往後要面對的事兒可不知多少。二哥都教訓他們了,煙兒莫要放在心上。」
原以為蕭祁遠會說幾句安撫自己的話,施煙沒好氣嘟囔,「我哪是瞧不下,狗仗人勢的東西還入不得我的眼。」
她掙扎,要從懷抱掙脫,卻被摟得跟緊,蕭祁遠嗓音低沉,輕輕拍撫其後背,「是受委屈了。此番多虧了煙兒,才得以將那些毒瘤打發。」
額頭吻柔情,兩瓣柔和貼在唇上,一晃兒後,施煙雙手柔弱無骨捏住蕭祁遠衣襟。
「我只想著那些人敢在眼皮子底下做麼蛾子,單如今還是一間藥鋪,可蕭氏遍佈全國的鋪子,又有多少瞧不見的地方,這如何管得過來。名譽受損的是蕭家,那遭殃的可是百姓。」
蕭祁遠將人百般哄著,眉宇攏散不去柔情,他一湊過去,身上苦澀藥味明顯,施煙嫌棄不要他碰。這兩日他親自處理長安各掌櫃店鋪的事情,也沒得空到這裡來。書院的訊息她不說,也自有人主動到跟前來說。
可蕭祁遠將這些事兩天之內處理好,怕也不是最近才開始想動的。自己只不過是他的一個契機罷了。
眾人心知肚明,家主這是在給未來夫人立威風。
第24章 (三更)
這一遭事原是個小插曲, 施煙與商面上越發做得遊刃有餘,常常看帳本至深夜。
西園添了人,遠道趕來的族人先去了那頭拜訪。
這日, 施煙躲在花牆下偷懶,臉上蓋了張荷葉, 鼻尖嗅得盈盈香, 小丫鬟被她指示打茶水去了。
這陽光曬得舒坦,雖不必山中靜幽,但現下無人打擾,也還算勉強。
淺眠入睡,臉上的荷葉被人故意滑落, 刺目陽光猶如火辣針尖。施煙悶哼一聲,抬起手臂遮住臉, 眉心不悅得狠狠擰起, 想也沒想道,「蕭祁承,你作死是不是!」
一道陰影投在跟前,施煙睜眼, 入目是婦人髮髻,熟悉面孔。
施煙眼底很快清明, 撐著坐起來,環顧無人, 也懶得照拂面子,直喚了一聲, 「思茹姐姐。」
「好端端的,一人坐在這裡做甚?」
許是當了母親,蕭思茹周身籠了一層慈母光環, 如今也不嫌棄她了,也坐在她身邊。
施煙背脊靠著圓柱,淡淡道,「這是清院,該是我問思茹姐姐來此做甚吧?我記得那處籬牆大夫人叫人給封死,您又是從何處來的?」
蕭思茹抬手撫了撫額頭汗珠,自發將二人之前相處不悅摒除,「想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