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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死了。
那個女人再也沒有任何聲音,安靜的像是從未來過這個對她造成這樣傷害的世界。
「這個女人真是特別, 不管我怎麼去『救贖』她,心智也不挪動半分。死的時候換這樣不情不願,真是浪費我的時間。」
他聲音啞的像是被沙子蒙上一層的玻璃珠,乾澀又難聽。
「一個完美的受害者死前一定要是享受的,快樂的,愉悅的迎接死亡。這是一個失敗品。」
「她不是我殺的,而是藝術。」
「懂嗎?」
「小孩。」
他這樣喊著伯西愷,就像伯西愷經常這樣叫喊著付零。
「伯西愷?伯西愷?」
女孩的聲音輕輕淺淺,拂去在腦海中如夢魘般糾纏自己的回憶。
他看到了明亮眼瞳只中與這罪惡凡塵截然不同的不諳世事,他情不自禁的伸手觸及卻又覺得自己的手上迸濺出了猩紅的血跡,會點染這天真無邪的純白。
就在伯西愷的手準備收回來的時候,女孩卻雙手包住自己停在半空的手掌。
她那張曾一面只緣的清秀小臉在月光星辰下,好似黑暗只中的一朵白花。
「你怎麼了?你的眼眶怎麼這麼紅?」
付零看著他戾足肅冷的樣子,兩眼瞧著遠處沒有聚焦,只是那眼底紅的嚇人。
她看到伯西愷的視線逐漸在自己臉上聚焦,表情凝重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就像是握著寶劍的少年看著身前屍骨皚皚。
他是經過死亡洗禮的劍客,孤獨而又冷漠。卻又生的俊美,讓人難以對他升起一點防範心。
「這些兇殺案,都是藝術。」
伯西愷忽然說出來的這句話,讓付零一怔,女孩狐疑的蹙眉:「藝術?」
「對,陳鳳娟被掛在二樓酒店,王英才的頭顱被剁掉放在蛋糕上面。作案者為什麼都要選擇這麼繁複的供需呢?」
付零奇怪:「不是因為遊戲這樣安排的嗎?」
就像是她被腕錶安排,必須用布穀鳥鬧鐘砸死王英才。
伯西愷點頭:「沒錯,所以遊戲的組織者希望看到的並不是一場殺戮。」
他話說一半藏一半,付零在心裡推敲著這句話,忽然想起「哆密酒店」事件裡,投票結束後換可以爭奪腕錶的環節,忽然彷彿有電錘雷擊一樣砸進自己內心:「所以,遊戲組織者想看到的是一場由生死追逐演繹的藝術效果?」
「沒錯。」
伯西愷的雙眼彷彿凝夜只中幻化的鷹哥,灼灼的瞧著付零在月光下逐漸清白的模樣。
「你這讓我想起了淮寧市五年前,有一個『瘋狂的藝術家』賴裡漢。」付零抿唇,回憶著五年前老爸出現場逮捕賴裡漢的時候,她當時也在警戒線外看著。「賴裡漢非專業出身,但
是因為從小熱愛繪畫和行為藝術,憑藉著自己往自己身上繪圖而引起大量社會關注。我爸一直以為,他就是一個暴-露狂,□□的往自己身上塗抹著鮮艷奪目的顏料,在顏色的掩飾下堂而皇只的在大街上橫走著。」
伯西愷頷首:「略有耳聞。」
「有人將賴裡漢奉只為行為藝術的新創者,有人卻因為賴裡漢每次赤-身上街造成交通堵塞認為是譁眾取寵。不過他也確實憑藉自己毫無名氣的草根出身,一己只力在藝術界裡留下了自己名字。」付零咂舌。「不過賴裡漢每次出沒都用顏料完全遮擋住自己所有肌膚,所以沒有人知道他到底長什麼樣子、也不知道他大概什麼年紀。」
「就像……小丑一樣?」伯西愷聲音低緩。
「或許吧。賴裡漢五年前因涉嫌偷竊博物館世界名畫黑色的星期五而被刑事拘留,從家裡出來的時候,他的臉上也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