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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很欽佩老媽每次帶著一群小法醫出現場搜羅屍塊的樣子。
老媽也是曾經嬌弱溫柔的女人,但是因為職業,讓她成為了拎著工具箱僅用一個薄薄的口罩為死者說話的法醫。
身後小孩的腳步忽然慢了起來,似乎眼角餘光在瞧著已經走過的屍
體發呆,連自己快撞到人都沒有發現。
伯西愷的聲音在付零的頭頂傳來:「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在想我這罪孽深重的『前男友』。」付零隨口回道。
「你『前男友』到處撩妹,異性關係混亂。」他聲音微沉,像是冰塊落入可樂裡泛起的氣泡音。「別想了。」
說到這裡,付零一直很奇怪。
事件裡的所有嫌疑人對死者都有或多或少的殺機,可付零在只前把自己表的很乾淨,唯一「髒」的一點就是可能會因為王英才異性關係混亂而有一點點的「不高興」。
對此伯西愷沒有任何質疑甚至詢問,彷彿對她所說的話非常信任。
這個信任岌岌可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瀕臨破碎。
遊戲組織者「它」出現在付零的腕錶裡,那一句「你很特別」總像魔咒一樣縈繞在付零的腦海中。
她和這些玩家比起來,究竟特別在哪裡?
伯西愷昨天晚上究竟是在和誰對話?
不對,現在目前最關鍵的是她要隱藏好自己。
查清楚王英才的究竟死因。
心裡面有千頭萬緒不知道從何梳理,付零跟在伯西愷的身後,看著他逐漸邁向黑暗的背影。
這個城市的夜空繁星點點、月光璀璨,照亮著每一處細微末節處,猶如白晝。
付零看到天邊的繁星凝聚成了一個四四方方的輪廓,有高有低,那應該是下一次遊戲的地點吧。
似乎……像是一個房簷。
「等到看不到下一次地點的時候,應該就是最後一次遊戲了。」伯西愷忽然開口。
付零怔了一下,上前一步跟他並肩:「什麼意思?」
「只前我就跟你說過,是這個遊戲選擇的玩家。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會被選上?」
付零沉思,因為她動了求生的本能?或求死的本能?
不,她沒有。
她只是曾經在心裡一閃而過,如果自己躺在白布下成為老媽驗屍臺上的一具冷屍,父母會不會想起自己錯過了和孩子十八年的童年相處時光,甚至在她躺在裡面的時候,只知道自己是他們的孩子而不知道自己的任何喜怒哀樂懼。
但這個念頭只是想過,她從未當真也從未想過去付出行動。
——「你明明擁有著疼
愛你的父母,即使他們工作繁忙,可你自己也要承認,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們更愛你。」
——「你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孩,從小到大所有人都這樣誇你。但你卻翹課、逃學,混跡在桌遊店中,自我放棄。」
「它」的話如雷貫耳,讓付零心中的巨石更沉了幾分。
如果就像「它」說的那樣,讓付零來到這個遊戲裡面是為了讓付零反省自己。
跟自己過不去,和父母過不去,拿未來賭氣。
那麼伯西愷呢?
每次一想到這樣的問題,付零都會習慣性的想著伯西愷,他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裡。
而先前每次問到這種問題,伯西愷都保持著沉默的態度不做應答。
但是在看到付零沉默的時候,伯西愷竟然罕見的開口,主動和她聊起了自己來到這個三千世界裡的可能性。
他說:「我曾經想要改變這個世界,可是後來我卻發現,我連自己也改變不了。」
第52章 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