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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兌醋的麻油,帶著滑膩膩的味道。
牆上的畫幅換和第一天來到時看到的一樣,米亙位置下面被付零踩到的顏料已經被清理乾淨。
地面上明顯有一塊磚要比其他地方顏色淺很多,伯西愷站在旁邊很久,一直盯著地上被擦拭過的位置思索。
「他一個人是怎麼清理掉的汙垢?」
伯西愷喃喃自語,似乎在問自己。
付零站在他旁邊,也瞧著原本汙痕密佈的地磚思索著:「淘抹布需要兩手一起擰乾,米亙的右手可能已經好了。」
「包括我在第一次來到畫室找到的那張疑似弓雖女乾的畫作,換有他的日記。」伯西愷轉過身來,俯首看著付零。「如果他的手真的用不了……」
他語調微轉,聲音帶著撩動人心的寒意。
「日記的內容是誰寫的。」
「……」
付零心下一沉,是的。
每隔五天都會續寫的日記,從9月15日開始。
這意味著什麼?
「我曾想過,米亙會不會是左撇子,但是你來看他畫材的擺放位置。」伯西愷引導著付零走向米亙的位置,「涮筆筒一般都會擺放在自己的慣用手位置,因為筆尖塗抹顏料的時候如果擺放在很遠的位置,可能會導致顏料低落等因素。而調色盤卻會擺放在自己的非慣用手位置,因為需要慣用手要握筆。」
米亙的調色盤放在左邊,涮筆筒在右邊。
答案顯然易見。
付零:「目前為止,我們並沒有找到兇器。」
剁掉王英才腦袋的東西,一直是付零的心頭大患。
伯西愷補充道:「王英才頭上的砸傷,也很重要。」
「……」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付零總覺得自己的嫌疑似乎沒有這麼大。
如果王英才是死於花盆砸死,那麼後續剁掉他腦袋的那個人為什麼在審訊過程當中隻字不提這件事。
或者說,那個人正在等付零主動交代王英才腦袋上的砸傷是自己的,隨後再把這個殺人的鍋甩到付零的頭上。
但付零覺得,那個剁頭的人把這個秘密隱藏的越久,她就越安全。
因為如果人是被花盆砸死的,那個剁頭的人不會不承認。
第53章 蛋糕頭顱31
天色越來越晚了, 畫室裡面除了一些學生的畫作和那個和真人比例一比一的維納斯,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
似乎和上一次來的時候一樣。
只是畫室裡面的光線實在是太暗,和教室一樣大的空間裡面, 只有一盞發黃的燈供亮,到處都暗搓搓的看不清東西。可視範圍非常少,甚至於連伯西愷的模樣在黑暗中都變得有些模糊。
付零隻能瞧見他貼著肌膚的襯衫,襯出著高大精瘦的身材輪廓。
腳底各種橫躺著的畫筆和畫板, 以及一堆亂七八糟的廢稿紙在地上, 被各種顏料沾染的花花綠綠十分凌亂。
付零發現在畫室的右側窗戶下面,有一排學生作品的畫袋,在每一個標註了名字的畫袋上面都會有那位學生的圍裙。
圍裙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很常見的防水式反穿罩衣,可以讓藝術生穿在自己身上,防止衣服沾到顏料。
因為畫室的光線實在是太暗了,付零一直蹲在地上搜尋著東西, 一趟下來渾身骨頭都縮在一起十分難受。
眼睛看酸了, 腰板也疼了,站起來的時候眼花繚亂。
「今天就到這裡吧。」伯西愷說。
付零點頭,伸了一個懶腰,身上每一處關節都發出了「嘎吱」的聲音。
遠處不知道是什麼鳥發出了一聲低鳴, 似乎停在畫室的屋頂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