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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之漾:「我!!!」
那人看錦衣衛緩和了神色,忙去推賀之漾:「小爺,你們走錯門了,還不快回國子監?」又低聲勸道:「這些人絕非善類,和你之前的同窗不一樣,快走,別給家裡惹事……」
喬嶽的眉眼浸在夜色的陰影裡,不再開口,只冷冷旁觀。
「懂點事兒。」那人不由分說往外推搡賀之漾:「走!這兒不是你呆的地方。」
賀之漾幾乎是被馮境霍堯劫持出去的。
一出門,賀之漾忍不住要罵人:「你他媽不去對罵,捂我嘴幹嘛?」
「還罵呢?」霍堯看賀之漾的眼神像盯著弱智兒童:「沒看到方才那人有殺意了,我察覺他身上有血腥味,他手上肯定沾過不少血,別硬來。」
「不比堯哥您有個好鼻子。」賀之漾罵罵咧咧:「我他媽就聞到了股欠揍味兒。」
「有點可怕。」馮境也察覺到了危險:「你說他要是殺了我們,扔到那菜畖裡當肥料,有誰會曉得?」
三人乘著月色悄悄潛伏回國子監,默契的不再提起今夜的不體面。
「漾哥。」今日算學課剛結束,馮境嘿嘿的笑了幾聲湊上來:「今兒個放了課,一起去喝點酒?」
賀之漾面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不去。」
「去吧去吧。」馮境鍥而不捨:「我能看出來,你最近挺想借酒消愁。」
賀之漾抬眸冷哼:「那你就看不出我最近挺想削人!?」
馮境聳聳肩,委委屈屈一秒閉嘴。
李冀低頭看書,強忍住笑意。
那一夜過後,他們都隱隱知道校霸三人組在錦衣衛處碰了黴頭。
只是看到賀之漾面色沉沉,一個個也不敢多說,也不敢亂問。第二節 是詩賦課,鬍子花白的博士在講臺上念:「南有喬木,不可休思,漢有遊女,不可求思,先來說這喬木二字,本意是高大的樹木……」
賀之漾在下面聽得心火亂竄,捏拳,一字一頓恨道:「喬!嶽!」
他從小日天日地,從前世到現在,橫著囂張了十幾年。
如今實實在在,頭一遭吃了悶虧,校舍沒搶到手還被人奚落,越想越氣,簡直恨不能把此人的皮肉在牙間滾一遭。
講臺上的是個不愛惹事的博士,發現一念第一句,課室最後一排的少年便面色陰冷,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
聽說這堂裡有個東城出了名的紈絝惡霸?該不會……是這位吧?
博士嚇得心裡一哆嗦,低下視線,忙把這幾句話簡要略過。
這節課過後,霍堯也來找賀之漾,看他面色不善,笑了:「漾哥,還氣悶呢?」
賀之漾冷道:「讓你去找小乙,找怎麼樣了?」
小乙是霍堯的民間朋友,整日裡往衚衕巷口鑽,手下有一幫遍佈京城的小弟,好勇鬥狠,還能打聽到京城第一手的訊息。
堪稱錦衣衛的低配版。
霍堯搖搖頭:「找他也沒用,他再橫也是對旁人,見了錦衣衛,也使不出什麼招數。」
賀之漾的目光透過窗戶望向東邊,停留在遠方騰字號校舍的房頂上:「這麼說,對這幫人還無計可施了?」
「不一定。」霍堯嘴角噙了抹冷笑:「先穩兩天,我再想想法子。」
拜錦衣衛所賜,賀之漾正式開啟了自己的住校生活。
沒穿越之前,賀之漾遠遠離家,在國外念寄宿高中,家裡親情寡淡,兄長亦不願他多露面,他也樂得自在,連過年都很少回家。
穿越之後,爹疼娘愛,還有祖母寵著,賀之漾再也受不了離家的生活,如今幾乎每隔兩三日便要回伯府用膳,國子監飯菜的口味和家裡的小廚房差遠了,回伯府吃頓好的,才能補回受傷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