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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蕊攢眉,生氣說:「你這是惡意揣測。」
「我本不想講難聽話。」嚴文徵沉著音調, 掰扯道理:「但請你認清,戲裡是戲裡,戲外是戲外,不要代入角色, 把親切當好感。收起你的小心思, 好好演戲。」
春蕊犟著脾氣,質問:「如果我說,我現在正在對你動歪心思呢?」
嚴文徵不留情面地答:「那你不僅不敬業, 還不識好歹。」
春蕊遙遙端詳他,臉上因他這貶低之詞也浮現了惱意,可隨之,她眼神又變了,變成難以置信,沉吟半響,她困惑地說:「嚴老師,你是怎麼用一臉溫暖的表情說出這樣……讓人難堪的話。」
嚴文徵:「……」
他探她一眼,察覺春蕊又開始跑偏了,沒回答,單純不想被牽著鼻子走。
他悶聲下了樓。
春蕊又兀自吹了會冷風,被凍得透心涼,才慢一步下來。
小嬋正在四處尋她,兩人在街上碰面。
小嬋氣喘吁吁地問:「你跑去哪了?到處找不到你的人影。」
春蕊實話實說:「天台。」
小嬋撓撓鼻子,往她身後看了兩眼,試圖打聽:「我怎麼瞧著,你是跟嚴老師一個方向過來的。」
春蕊悵然地嗯了聲。
「你倆一塊去天台了?」 小嬋心裡一驚,磕巴道:「去……去幹嘛了?」
春蕊悻悻道:「吵架。」
「……」小嬋強裝歡顏,「姐,你別開玩笑。」
春蕊抱臂,把臉湊到小嬋跟前,讓她看得仔細一些,反問:「你看我的臉色,像開玩笑的樣子嗎?」
「不像。」小嬋搖頭,匪夷所思問:「為什麼吵架?嚴老師,看起來不是會跟人起爭執的性子。」
「誰知道呢。」春蕊撇開臉。
遠處樹木發出新芽,蕭瑟的冬天即將過去了,她鬱悶片刻,找了個荒唐的理由開脫,「可能是他一直吃不飽,心情差吧。」
小嬋將信將疑,但細細想來,理由又有一定的合理性,畢竟嚴文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來,每天吃的實在清淡,忍受飢餓過於痛苦,心情不好也是應該的。
小嬋嘆口氣,說:「先回去休息吧,休息好了,去給嚴老師道個歉。」
春蕊不服氣說:「憑什麼!我沒錯!」
小嬋拍拍她的肩膀,安撫道:「就憑他被稱作『老師』,而你只是春蕊。」
春蕊:「……」
回酒店,春蕊舒舒服服泡了個熱水澡,又灌下小嬋準備的一大杯薑湯,暖熱了胃,裹著絲絨睡袍,滑到被窩補眠。
可困是困,但睡不著。
春蕊不知嚴文徵是不是被她氣的也睡不著,她屏息凝神,但酒店的隔音效果太好了,她根本聽不到嚴文徵房間的動靜。
改為抱枕頭半趴的姿勢,煩躁片刻,她摸出手機,上網搜了一下嚴文徵和尹君如離婚的資訊。
嚴文徵方面,就此事只有工作室的一則宣告,宣告之後,他公開露面,再未提及尹君如。
春蕊不死心,又跑去翻尹君如的採訪。
尹君如長相溫婉,蠻有氣質。這兩年,她跟香港導演合作,發展的很不錯。
面對鏡頭,她談笑風生,神采奕奕,完全沒有被舊情困擾住。
春蕊身為女生,還挺佩服她,畢竟擺脫掉為人妻的標籤,重新生活,需要巨大的勇氣和毅力。
她也鮮少提及嚴文徵,但並不是全然沒有,零零碎碎幾句。
春蕊拼接在一起,大致意思是,這段感情裡,她過於主動,可能把人慣壞了,兩人始終做不到相互體諒。每次有矛盾都是她放下工作,跑去安撫他的情緒,很幼稚。這不是她理想中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