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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書生這般難以開口,讓王欣寧覺得有些有趣,但書生不問,王欣寧也不好冒然的上前解釋,再加上,本就另有安排的,王欣寧也就不動聲色了。
此時阿黛寫好了藥方。將藥方恭敬的放在一邊,隨後衝著王欣寧點點頭。
王欣寧這才看了那書生一眼,偷笑了一下,轉身進了後院,沒一會兒。便叫了王和出來。
那書生看著王和出來,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沒想一抬頭,便看到王欣寧笑意盈盈的眼,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了,那臉不由的漲的通紅。側過臉去,渾身的不自在。
讓阿黛和王欣寧看得極是有趣。
而王黛自也曉得自己。雖然這大半年來,她自認底子已經打的厚實,但看病這種事情總是要循序漸進的。也要給病人一個接受她的過程。
因此,她看病歸看病,但最終的藥方,還是要由大伯複診來定論的。
「嗯。就照這個藥方抓,另外,夫人,還是那句老生常談的話,萬事要想開些。好好調養,這樣身體才能好。」看完病,王和又有些語重心長的衝著那婦人道。
有道是心病還需心藥醫啊。
「是啊,娘。」一邊那書生終是轉過神來,一臉擔心的衝著那莊夫人說著。
「娘曉得,娘曉得,只是這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的,什麼的都得慢慢來。」那莊夫人道。
只是這口氣眾人也都聽了出來,怕心中之事終歸還是放不下了。
而阿黛也聽出,夫人這口氣,跟自家老爹當初一樣,這莊夫人其實已經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只是不想讓兒子擔心罷了。
如此,求生意志便薄弱了,於身體也沒有好處。
「嗯,夫人也不能刻意做什麼,這世間之事講究個水到渠成,我剛才給夫人把脈,夫人的肝脈雖有鬱鬱之氣難消,但脾脈寬緩,心脈洪秀,無不透著一股子生機,想來不久,便有扭轉乾坤之機緣,到那時,夫人便會一掃沉痾,否極泰來,所以,夫人且放寬心,不用想太多。」這時,阿黛把藥交給那書生,便衝著那夫人道。
「世間之事,講究個水到渠成,嗯,這話說的好,行了,我知道了。」那夫人點點頭,但看她那情形,也只當阿黛這是寬慰的話。
卻不知,阿黛卻是從脈相中看出來的,過段時間,便有機緣解了這位夫人的心病。
只是什麼機緣,卻是鬼神莫測,別說阿黛,便是當初胡婆婆讓王爹打更,也僅是知道機緣於打更有關,其它的也並不清楚。
隨後夫人同書生告辭。
那夫人臨走時倒是把阿黛的話又送給了王欣寧:「欣寧啊,這世間之事都講個水到渠成,莫再乎別人的閒言。」
「嗯,欣寧記下了。」王欣寧點點頭,送了莊夫人和書生出了藥堂。
看著幾人出藥堂的背影,阿黛心神一動之間,突然感到自家堂姐跟這位莊夫人怕是還有些緣份。
「嗯,治病主要治心,阿黛這翻寬解的話倒得了聖人三味了。」王和表揚著阿黛道。
阿黛呵呵一笑,心裡明白,那翻話可不是寬解,而很可能是事實,端看事情發展吧。
只是阿黛有些奇怪,隱隱約約之間,她感覺莊夫人這機緣竟跟自家大哥能扯上些關係似的。
「只是寬慰緩得了一時,莊夫人心病不除,終是脫不去病根啊。」這時,王和又嘆了口氣道。
「莊夫人有什麼心病?」阿黛不由的問道。
「莊夫人這心病怕是跟六年前的一場事故有關。」王和道。要了解病人,有些事情終是要分析,因此,王和就把莊夫人的一些事情跟阿黛說了說。
讓阿黛沒想到的是,這位莊夫人跟那錢訟師竟是叔嫂關係。
莊夫人的夫君姓錢,叫錢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