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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公主府的姑奶奶就是公主府的長女,叫趙芙蓉,嫁給了杭州的一位鹽商。
「公主府的小公子,趙昱那紈絝子弟?哪家沒眼光的居然看上他?」那扶著孩子的婦人嘴角抽了抽。
趙昱那是錢塘最有名的紈絝子弟。手下一批狗腿子也都是心眼壞的流黑水的,但凡是看上的閨女或寶物,沒有不想法子弄上手的,便是弄不上手,也非是把別人家整的身敗名裂不可。
好在公主和駙馬還不算糊塗,事事跟在趙昱身後,給他善後。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的,總算都把事情安撫了下去,不至於鬧出人命。
但錢塘人說起這位趙昱,那無不搖頭,就是一個紈絝惡棍。平日裡避之唯恐不及。
錢塘也常私下裡傳著,公主府的家業遲早要敗在這紈絝子弟的手裡。
「也就是趙昱這名聲,官宦人家沒人願意把女兒嫁給趙昱,要不然憑著公主和駙馬的背景,這趙昱哪還輪到去娶小戶人家的女兒啊。而對於小戶人家來說,公主這高枝兒誰不願意攀哪。」那著藍靛大袖對襟的婦人說的口沫橫飛的。
阿黛沒想到她就站了一下,就聽到這個。這婦人倒是比自家大伯孃和堂姐更瞭解內情。
而這拉趙昱趙公子,她也是見過一面的,就是當初於老先生嘴裡的惡鄰,當初,她可就差點無故被抽一鞭子,真正是一個大紈絝,阿黛撇撇嘴。
而說起駙馬的前景,這位也是恭王府的旁支,算起來,於老先生家的趙拓,跟這位趙昱實是堂兄弟。
只不過,二者卻天差地別。
如此說來,昨日堂姐的事情,倒也不是沒有好處的,要不然,公主府的人真要是看上了堂姐,那也是挺麻煩的。阿黛想著。
「那這麼說,周氏栽的不冤。」先前的婦人瞪著眼道。
「這不冤又怎麼樣,栽了就是栽了,如今笑話她的可不少,當初,我為我家小子提親,她還拿翹,如今,便是我也看不上她家了。」那藍靛大袖的婦人嗤著聲,顯然還氣著周氏當初沒有應她的提親。
「齊娘子,說話留一線,這鄰裡的抬頭不見低頭見。」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插了進來。
說話的是一位中年婦人,一身衣裳很舊了,漿洗的發白,邊角上還有幾個補丁,但看著卻是清清爽爽的,只是眉宇間,一直壓著一股子鬱鬱之氣,臉色也萎黃的很,一臉病態。
邊上一個青年書生扶著她,那婦人說完,便不由的弓著身子咳了幾聲,顯然是身子又不爽利了。
這時,藥堂的門開了,王欣寧拿算盤,重重的敲著門板,臉色沉的難看,顯然在屋裡也聽到門外兩位婦人的閒話了。
兩個婦人沒想到在一時閒聊,但叫正主聽了去,臉皮子倒是有些過不去,於是,隨意的找了個藉口,便溜了。
「莊嬸子,你最近又受了寒了吧,快進屋。」見得兩個長舌婦走了,王欣寧才放下算盤,過來一起扶著這位婦人,邊輕撫著那婦人的背,緩解她的咳嗽。
「沒事,老毛病了。」婦人又咳了聲,才拍著王欣寧的手道:「欣寧啊,莫要聽別人亂說,是好事才會多磨呢。」
「嗯。」王欣寧點點頭。扶了她進屋。
阿黛已準備好了藥箱,讓婦人坐下為她把脈。
第四十七章 機緣
從婦人的脈相上看,婦人的病很麻煩,主要在一個肝鬱上面,尤其是肝脈歲君星上,團著一團灰灰的霧氣,阿黛氣機感應著就有一種壓抑,如此,婦人的病便不是藥石可以痊癒的了,得有機緣。
說起來,婦人的情形跟自家老爹當初的情形有些相似。
機緣一來,便立掃沉痾,機緣不至,若是拖得時間長了,便會有性命之憂。
當然,這些阿黛都是在心裡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