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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跑到國外去了。」安東尼若有所思地說。
「可能是去了非洲,但那個包裹肯定是在他手裡,那對於他來說可是個金礦。很奇怪,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人好像叫佩德羅還是什麼的。」
他看見巴特爾警長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笑了笑。
「巴特爾,我真不是千里眼。」他說,「雖然聽起來像那麼回事。我一會兒會開誠布公地坦白。」
「有一件事你還沒講,」維吉尼亞說,「這些和回憶錄有什麼關係?它肯定和這些有關聯,對吧?」
「夫人真是心直口快。」列蒙讚許地說。
「是的,確實有關聯。在那個時候,斯泰普提奇伯爵也在煙囪別墅裡。」
「所以他可能知情?」
「肯定。」
「當然,」巴特爾說,「如果他在那本珍貴的回憶錄裡把這件事和盤托出,那麻煩就大了。尤其整件事被掩蓋了這麼久。」
安東尼點了一支煙。
「回憶錄裡不可能有那個寶石藏匿地的線索吧?」他問。
「不太可能。」巴特爾決然地說,「他不會接近皇后的,他對那樁婚姻竭力反對。她不可能對他推心置腹。」
「我一點都沒有這個意思,」安東尼說,「但是據說他是個狡猾的老傢伙,他可能趁她不備,發現了她藏匿珠寶的地方。那樣的話,你覺得他會怎麼做?」
「以不變應萬變。」巴特爾思索片刻,說道。
「我同意,」那個法國人說,「那時候很棘手。匿名返還珠寶困難重重。同時,知曉它的下落會讓他掌握很大的權力,那個奇怪的老男人一直熱衷於權力。他不僅可以將皇后掌控於股掌之中,還可以有隨時談判的武器。他所掌握的秘密可不止這一件,他收集秘密就像有的人收集罕見的瓷片一樣熱衷。據說他生前有一兩次都跟人鼓吹過,等他高興的時候就把他知道的那些事都公之於眾;至少有一次,他宣佈,他會在自己的回憶錄中掀起腥風血雨。所以說……」那個法國人冷笑了一下,「大家都想得到那本回憶錄。我們的秘密警察原打算把它奪過來,但是伯爵臨終前得到訊息,提前轉移了。」
「雖然這麼說,但還是沒有理由就推斷他知道這個秘密。」巴特爾說。
「不好意思,」安東尼平靜地說,「這是他的原話。」
「什麼?」
兩個偵探不可置信地盯著他。
「麥格拉斯把文稿交給我、讓我帶到英國來的時候,他對我講了他那次和斯泰普提奇伯爵相遇的情形。在巴黎,麥格拉斯冒險從一群流氓手中救下了他。插播一件小事,他那時候喝多了,借著酒勁說了兩件有趣的事:一件的大意就是他知道光之山鑽石的下落,這句話我朋友都沒怎麼在意;另一件就是那群襲擊他的流氓是維克多王的人。這兩件事放在一起,就值得琢磨了。」
「天啊,」巴特爾警長叫起來,「是得琢磨琢磨!這樣一來,甚至麥可親王的命案也意義不同了。」
「維克多王從不害命。」那個法國人提醒他。
「如果他在找珠寶的時候被意外發現了呢?」
「那麼,他現在人在英國?」安東尼突然問。
「你說了他幾個月之前被釋放了,你們沒有跟蹤他嗎?」
法國偵探的臉上露出有些愧疚的笑容。
「我們試著跟蹤了,但他經驗老道,立刻就逃脫了。當然,我們以為他會直接奔赴英國,但是並沒有,他去了……你覺得會是哪裡?」
「哪裡?」安東尼說。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法國偵探,手裡卻漫不經心地擺弄著一盒火柴。
「美國,美利堅。」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