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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司馬得了吩咐去了,沈三娘來時一陣惶恐,望著上首的長公主,靖北王與九皇子,不知道要先拜誰。人群中除了阿素與她相熟的是元劍雪,見她驚慌的樣子沉聲安慰道:「無妨,只是問幾句話。」
沈三娘聞言心下稍安,福身行禮。
安泰道:「免了,我只問你,今日你帶入園中的可有一位身材高大眉眼兇悍的婦人。」
沈三娘心中一驚,雖不知何意,還是如實稟告道:「長公主說的莫不是孫大娘,因今日歸家晚些,我已命她回府告信。」
見她神情坦然不知忌諱,顯然並不知道今日發生了什麼事,元子期道:「這位孫大娘可是府上家生奴婢?」
沈三娘望了眼李容淵身邊的阿素道:「郡王明察,她並不是賣身府中的奴婢,而是我庶母奚娘房中的粗使女,平日住在府外十字街的西南隅,得空會入府幫些針線。今日隨我來赴宴,是奚娘思念她的女兒,特意託孫大娘來瞧一瞧。」
她話音剛落,便聽安泰極驚道:「亭暮?」阿素心想,果然。李容淵按在她腰上的手也緊了一緊。阿素抬起頭,正見他鳳目斂得狹長,獨自沉吟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快意,這一次恐怕她略勝一籌,比李容淵更清楚這其中內情。
元子期聞言想到什麼一般,目光即刻落在阿素身上,像是要確定猜測一般,沉聲道:「那她的女兒便是?」
三娘也看向阿素,輕聲道:「便是九殿下身邊這位五娘。」
阿素無法,只得向元子期福身道:「見過郡王。」然她不經意抬頭,發覺阿耶正深深凝望自己,與他對視的瞬間,阿素直覺他一眼便望進自己心裡。然而下一瞬便有一個頎長的身影投射下來,李容淵若不經意地擋在自己身前。
安泰猶自不可置信,低聲道:「亭暮怎會……」
話未出口被被元子期止住,三娘憂心試探道:「可是有什麼不妥?「元子期道:「莫怕,你答得很好。」
三娘聞言偷偷望了眼元劍雪,元子期忽然道:「鯉奴,你送三娘回府。」
元劍雪深深望了眼阿耶,知其意,領命而去。
待三娘走後,一直在角落裡站了許久的阿櫻才緩緩走了出來,安泰方望著李容淵道:「這下事情終於明瞭,想來你表妹……」
她話音未落,李容淵卻輕輕一笑,閒閒道:「我倒有幾分好奇,那婦人初來乍到,是如何知道崔娘子畫畫要題字,又如何能在這園子中極準確地尋到五娘?」
他語氣雖輕,卻似一道鞭子,狠狠抽在方鬆下一口氣阿櫻身上,她的面色先紅後白,目光慢慢移向卻藍。卻藍望見她的眼神,知她心意,心中一緊,但還硬著頭皮上前,伏在李容淵腳下道:「奴婢有罪,是奴婢收了孫大娘的賄賂,她打聽什麼便說什麼,又帶著她尋到五娘。」
這便是為虎作倀了,李容淵看也不看她一眼,翹起唇角道:「那我更好奇,你將那賄賂收在何處?」
卻藍不知他竟會問得這麼細,一時語塞。見此情景,鎮定自若如阿櫻也忍不住發起抖來。
安泰走下主座,將瑟瑟發抖阿櫻攬著懷中,心疼道:「不過是這管教無方的奴婢的錯,你要為了旁人,將你表妹逼至何處。」
感到懷中的阿素顫了一顫,李容淵怒氣勃然,卻冷靜異常,望著安泰道:「姑母有一句說的不錯,這奴婢確實要管教。」
話音剛落身邊便有兩位武士上前,李容淵淡淡道:「杖斃。」那兩位武士即刻將卻藍按在地上。卻藍想抱住李容淵的長靴,卻撲了個空,她望向阿櫻哀求道:「娘子救我!」然而阿櫻卻在安泰懷中別過頭去,只作不理。
安泰睜大眼睛,胸脯劇烈地起伏,沉聲道:「你是要在我府上立威。」
阿素也極驚,前世卻藍也曾服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