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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素望向上首,只見阿耶眸色深深,想必也想到這處,望著她道:「你可還記得那位大娘生得什麼模樣?」
阿素望著點了點頭,努力回憶道:「只記得她圓圓的臉龐,法令線很重,身材高大,背卻佝僂著。」
這本是相當重要的線索,然而李容淵卻一反常態,似早有定論。見他一直未說話,安泰憂心養女,向李容淵沉聲道:「既知這人的相貌,便能查的清事實,今日聽聞你將你表妹拘了去,可是沒有道理。」
阿素心中一緊,不由想,難道李容淵也疑心是阿櫻?其實阿素心中初有這想法的時候還著實羞赧了一番,是不是自己嫉妒這一世她獨得了耶孃的寵愛,然而想到她竟想要自己的命,心中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李容淵望向安泰道:「姑母稍安,一會便有分曉。」
他身邊二人聞言即刻躬身而退,片刻後便一前一後帶著一位衣著華美的貴女步入廳室,阿素仔細一看,正是阿櫻。
她望著上首的靖北王夫婦福了一福,小臉有些蒼白,安泰心疼道:「來,到阿孃身邊來。」
然而那兩位武衛站著不動,阿櫻自然也沒處去。安泰怒而向李容淵道:「你究竟要做什麼?」
李容淵第一次抬頭打量阿櫻,居高臨下道:「說一說罷,你今日都做了什麼事。」
阿素極緊張,只見阿櫻垂下眸子,片刻後才抬眼望向李容淵,淚盈於睫道:「殿下說的是什麼意思,我一點也不懂。」那樣子,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意。
然而李容淵不為所動,只是嘆了口氣,望向陳統領,那魁梧的男人即刻起身道:「已將漱玉園四門的看門人都帶了來,待殿下詢問。」
說完果然有一隊武士押著幾位青衣的僕役上前。這反客為主,極強橫的態度自然衝撞了安泰,她怔怔望著自己平日裡最疼愛的侄兒微微嘆息,不知他今日為何如此反常。
李容淵不語,陳統領命人押著那幾人跪在地上,詢道:「你們可曾見過一個身體壯碩卻佝僂著腰的婦人出入。」
那些僕役抬頭望了一眼主座上靖北王夫婦,並不答話。安泰淡淡道:「強逼也無用,在我府上,他們自然知道要聽誰的話。」
然而她話音剛落,便被元子期按住手,他眸色深深道:「說罷,究竟有沒有見過如這般的婦人出入。」
安泰一怔,不知為何今日夫君竟與不講理的侄兒站一處,元子期淡淡道:「我既在,就決不允許府中藏汙納垢,有包藏禍心之人,有陰害他人之人,否則,元氏百年家風毀於此,便是不肖。」
安泰聞言默然,知道夫君為人端方,治家極嚴,自然不再多言。那僕役得令言道:「下午確有一位這般樣貌的婦人從西角門出去,我見她面生,想上前詢問,卻被櫻娘子身邊的卻藍攔著,我以為是園子中哪位賓客的家人,便放她離去。
他話音剛落,侍立在一角的卻藍身體抖得如篩糠,李容淵望著臉色煞白的阿櫻沉聲道:「當真冤枉了你?」
第63章 權衡 一面是她極其渴望家人,而另一面……
阿櫻此時反挺直了脊背, 一字一句道:「殿下是想說,五娘落水一事與我有關係。」
她用的是陳述的語氣,一面說, 目光一面落在四周,望向阿素時,她烏黑的眸子一陣幽深。阿素心中一凜,忽然明白, 若說此前阿櫻不過是厭惡她, 那現在便對她是深入骨髓的恨。是因為她的落水,讓她在眾人面前受了羞辱,又被一心喜愛的人質詢。
然而那情緒一閃而逝,除了阿素,誰也沒有看到。阿櫻低下頭道:「欲加之罪, 何患無辭。殿下既然已認定了事實, 那便將我綁了送官去吧。」
她以不解釋不抗辯的姿態,將這個難題重拋給李容淵, 她知道此時必須先求得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