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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記者在病房外……」參考自某歌手去世時曾引起爭議的一篇文章。在此僅引用一個標題,無意冒犯已故歌手及原文章作者,鞠躬。
第6章
這天夜裡,楊謙南接到訊息——應朝禹進局子了。
京城這場雨下個沒完,一點要停的意思都沒。他掛了電話面色陰沉,問身邊人:「我車是不是在你這。」
「那小子又央你去撈?」
錢東霆樂不可支,抖了抖煙。他臉型偏長,黃皮厚唇,是港片裡的奸人面相,吊著隻眼戲謔:「應朝禹就是他老子的一顆雷。他們那群瘤子,往上一查一個準。我看你不如省省力氣,讓他在裡頭安生幾天。」
有人走過來遞車鑰匙,楊謙南接過去,說:「走了。」
三里屯派出所,靠近太古廣場。
這地界最不缺的就是酒吧。最有名的是ilanda&、清醒夢境,會員制,主打秀場表演和the night。往下一排小酒吧迎街而敞,正對太古裡,從半空望,每棟建築都是一團七彩光霧。在這條街上開,低音炮的震動沉入胸肺。
溫凜就是在這齣的事。
顧璃來紅場找人,不湊巧,程誠沒在。她在走廊跟幾個服務生起了爭執,那幾個穿制服的男人也不慣著她,歪著嘴說:「那我能怎麼辦,今兒不是誠哥的班,我還給你變個出來?」顧璃喝了點酒,不依不饒:「你打電話,喊他過來。」
「憑什麼啊——」
那人笑著想走,被顧璃死拽住。正當兩方都失去耐心的時候,應朝禹出現了。
他和一幫人正被領去包廂,突然頓住腳步,指給旁邊一男的看:「我x,那是不是上回贏我錢那女的?」
旁邊男的說不知道,應朝禹就自己過來看。
他精神有點不正常地亢奮,笑得更妖孽了,認出溫凜:「喲喲喲凜妹妹啊,一個人來玩?」
溫凜有點怕他這模樣,正斟酌著該怎麼回答,顧璃那吵完了。那服務生掙脫她的手走了,顧璃紅著眼,一抬一愣,收收眼淚看溫凜:「凜凜,這都是些誰啊?」
應朝禹笑看著她:「朋友?」
溫凜點點頭:「嗯。」
「那正好,一起玩兒啊。你們開房間沒有?……來來來,給她們並上。」應朝禹邊招呼著服務員,一邊一手攬一個,把她倆推進了包廂,一面問,「這個妹妹怎麼稱呼啊?」
一樣的套路,顧璃嚇得不輕。她還處在懵的狀態,被弄進個煙霧繚繞的大包間,金色檯面上密密麻麻擺滿了酒瓶,一對男女在沙發上纏吻。要不是有溫凜在,她估計都報警了。
裡面不知是誰,怪腔怪調地喊應朝禹:「又換倆啊?」
應朝禹給那人踹一腳,「去你娘。」隨手指一張空沙發,「凜妹妹你帶你朋友坐那兒……拿張酒水單,給她們點。」他招呼完畢,往人堆裡一躺,眼睛在房間裡篩人,「鍾惟呢,鍾惟又沒來啊?」
溫凜也是後來才知道,鍾惟就是那個駐唱歌手。
紅場的裝潢風格如其名,牆面上拼滿不規則的幾何圖形,裝了led燈,在黑暗的環境下散發著曖昧的紅光。這裡的dj沒什麼名氣,生意不溫不火,八點以後有live,也沒什麼人仔細聽。溫凜覺得這屋裡有股劣質塑膠味,聞得想吐,悄悄開一條門縫。外面隱隱透進來音樂,歌手是個歐美嗓,其實唱得不錯。
顧璃還攥著她的手,問東問西:「凜凜,你哪兒認識的這幫人啊?」
溫凜蓋住顧璃纖瘦的手背,心不在焉:「你不是想出來玩玩麼。就在這吧,反正哪都一樣。」
正這時,有個金頭髮的年輕男人過來說認識認識,調笑:「要不要給你倆叫幾個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