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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了閉眼，開啟了閒置很久的招聘軟體，篩選處她勾選「兼職」的選項，一個個看了下來。

以佟謹現在的上班時間，連麥當勞的每週兼職最少排班時間都達不到。

佟謹看著一個派傳單的兼職，最後還是默默關掉了軟體。

在北城，想要拉下臉麻煩遠在南方的嚴曉薇託人找找關係都有些困難。

佟謹唯一能想到自己能用的關係網，好像只有一個，那個需要花錢問問題才會回答的人。

j：在嗎？你還欠我兩個沒兌現的要求還記得嗎？

藺馳將酒杯放在沙發旁的茶几上，看了眼資訊，不禁挑了挑眉。

sun：記得。

j：我想你給我介紹一份兼職，我工作時間不太彈性，工作日要下班後才有空，但工作時長可以商量，然後週末兩天全天都可以。

sun：你要找兼職？

sun：為了錢？

j：對，為了錢。

j：幹什麼都行，體力活也可以，但希望工資能按周結或按次結，有嗎？

sun：你很急？

j：有一點點。

藺馳沉思片刻，沒有立刻回復。

他看了眼一直趴在腳邊的洛奇，自個兒無聊得表情懨懨，跟見到某人時的興奮表情完全不一樣。

這狗可真會挑。

sun：也不是沒有。

j：是什麼？

sun：跟我現在跟你聊天性質一樣。

佟謹愣了愣：你讓我做網路虛擬……女友？

sun：性質一樣，但不是虛擬。

j：什麼意思？

她彷彿突然意會到什麼，立刻下意識拒絕：如果你是想給我介紹某些不正當的交易，那你不用說了，咱們也沒必要繼續聊，你直接把當初那差額退我，互刪。

藺馳不禁露出了個笑。

sun：只是讓你演一下戲，不存在你想像中那些什麼越軌的行為，跟單一客戶長期合作，不需要不停接單，可以次結，也可以周結。

佟謹皺了皺眉：沒看懂。

sun：簡單來說，就是讓你扮演一個客戶的女朋友，應付對方的家庭或其他需要女伴的場合。

佟謹驚訝片刻，然後恍然大悟。

網路上每逢過年過節就會看到扎堆「出租自己」的搞笑段子，可沒想到真的有這種業務。

j：能瞭解一下價錢嗎？

sun：你可以開個價。

佟謹完全不瞭解，但想著對方現在包天都要一千，還是隔著網路的，所以便先漫天要價，等著還價：一天兩千？

對方十分爽快：可以。

佟謹呆了，然後瞬間又慌了。

j：你確定這兼職是安全正經的？沒有任何潛在危險？還有客戶是什麼人？對方是正經人士嗎？靠譜？有合同？白紙黑字？

對方面對她一次性這麼多的問題，只回了一個字：嗯。

隨後說道：你可以考慮，反正我不急。

佟謹想了想，說：如果有合同，我想先看看合同。

j：然後還有客戶的資料，越詳細越好。

sun：合同有，但你沒有挑選客戶的權利。

j：沒有挑選客戶的權利？萬一你說的那個客戶是個三觀不正見色起意的爛人怎麼辦？

手機那頭的藺馳簡直要被對方氣笑。

sun：你對你自己還挺有自信。

佟謹：「……」

時隔兩小時，對方就甩了份合同過來：一晚時間，過時不候。

當晚，佟謹在電腦前對著律政網站將合同上的條例逐條逐條查了遍，又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