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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以來為了定額存錢, 限定自己每個月的伙食費不超過一千,自從每個月答應給林嶽娥五百,她現在連方便麵也捨不得吃了。
想到今天給林嶽娥繳完醫院的費用,醫保卡不知道還剩多少餘額,入院手續只交了押金,到時出院的錢不知道又要多少,林嶽娥有沒有能力支付?
頓時覺得在北城喘上一口氣都困難。
藺馳今天讓司機回了半山的別墅,一進門洛奇便快要把尾巴搖斷似地撲過來。
「no。」
藺馳一勒令,洛奇便急剎車,只圍在他的腿邊不停繞圈,一路吐著舌頭跟著他上去二樓,進去書房。
藺馳將西裝拋在沙發上,隨後捏了捏頭,似乎有些疲憊。
洛奇圍在沙發旁用嘴拱了拱他的手,藺馳受不了,賞賜般摸了摸它的頭,它才享受地嚶嚶了兩聲,隨後匍匐在他腳邊。
手機鈴聲響起,藺馳不用看也猜到是誰。
他敷衍地接起,「飯吃完了?」
鶴曉砂立刻沒好氣地質問自己兒子,「誰家的家教教你跟長輩吃飯隨意中途離席的?」
「什麼長輩,不就你一個。」
「今天我可是特意約司馬芙出來跟我吃飯的,你中途離開這是什麼意思?」
「你約的她吃飯,所以兒子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不體貼?」
鶴曉砂快要被他氣死,「人家司馬芙是有哪裡不好?我們跟司馬家可是世交,生意上常來往不說,人家司馬芙今年剛從國外回來,單是外貌、學歷和工作,你是哪裡不滿意?」
她最後還補了句,「而且我看啊,人家可喜歡你了。」
藺馳不屑地笑了笑,「我很好奇,我們藺家,是什麼時候淪落到需要我去聯姻的地步了?」
「誰說這是聯姻了?你媽我是眼看司馬家那女兒樣樣都好,想你娶回來當我們藺家兒媳。」鶴曉砂繼續數落,「而且你也不看看,你今年多大了?也沒個物件不說,身邊不是隻有程明就是那個江唯嘉,連個女的都沒有,你能讓我不著急嗎!」
藺馳靠在沙發上,隨手摸了摸洛奇的頭,吊兒郎當地回了句,「沾著江唯嘉,你還愁你兒子身邊沒個女的嗎?」
「去去去,你媽在跟你聊正經的!你跟我說,人家司馬芙哪點你看不上了?」
「都看不上。」
鶴曉砂幾乎被他氣到說不上話,「你別跟我扯,我跟你說,你老爺子說了,你要是下個月他老人家大壽沒帶個女的來喊他一聲爺爺,到時就由不得你挑!」
電話就此結束。
藺馳將手機扔到一旁,起身到吧檯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後便看到沙發上的手機螢幕再次亮起。
不過這次亮起的,是另外一部並不常用、只用來接待「客戶」的手機。
佟謹回到公寓,開了爐,燒開了水,面煮好了才發現家裡調味料不知什麼時候估清到只剩下一瓶鹽。
她自從大學畢業工作後,以為已經可以擺脫清湯掛麵的日子,沒料到人生就是一個輪迴。
將面光速解決掉,佟謹坐在電腦前,再次開啟網頁,認認真真再次搜了一遍關於腎衰竭和尿毒症的資料,還有關於治癒可能性和治療的費用,佟謹覺得無論對於林嶽娥還是她自己,希望都很渺茫。
她開啟手機,回翻累計了上千條的簡訊,翻回到當初陳斌給她發來銀行帳號的那條,她停了一分鐘,撥了個電話過去。
「喂,哪位?」
看來當初錢到帳後對方也不屑儲存她的手機號碼。
「我是佟謹。」
這通電話顯然完全在陳斌意料之外,安靜了片刻後,對方的態度敷衍,並沒有很想和她聊的意思,「有什麼事?」
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