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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成熙的公主府,就算是駙馬來了,也得經過她的同意才能進來。
成熙允准了駙馬進來,不多時,白傾沅便見到陳玉卿明朗地笑著,穿過廊下,往這邊涼亭來。
而他的身旁,跟了個男子,不是小廝的模樣。
那人俊朗神逸,霽月風光,高束的發冠簪著墨玉,通身玄色勁裝,只餘一張臉,白的格格不入。
可就是那張臉,叫白傾沅昨晚心心念念,卻始終沒能真正見過一面。
「傻了?」成熙一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她回了神,視線迴轉,陳玉卿帶著人已經到了她們跟前,怕她不識,正熱心介紹道:「這是柏遠顧家的顧言觀。」
駙馬很貼心,沒有提及從前顧家,也沒有說他是什麼少將軍,而是輕描淡寫地提了一句他的祖籍柏遠,避免了他的傷心事。
隨後,他又指著白傾沅道:「這位是西郡嘉寧縣主。」
顧言觀在他的示意下,規矩行禮,面色生硬地彷彿他們從不相識一般。
白傾沅揪著帕子,只淡淡扯了下嘴角,「顧先生不必多禮。」
成熙看看這個,瞧瞧那個,輕笑道:「靈泉寺上呆了那麼久,還以為你們好歹也是見過的,怎麼這般生疏?」
聽她這般調侃,白傾沅心虛不已,一不小心便咬到了舌頭。
她又哪裡能跟成熙說,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她已經將人拐上了床榻,該親該摸的,一個也沒放過。
第47章 被逼問
白傾沅正襟危坐, 端的是一副正直體面,顧言觀跟著陳玉卿坐下,堪堪坐在她的左手邊。
「表哥在山上靜修, 怎麼好端端的就下來了?」成熙不顧陳玉卿還在側, 親自斟了一杯茶,先遞給了顧言觀。
陳玉卿倒也不介意, 樂呵呵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接話道:「是我請了顧兄下山的。公主也知道,過不久便是秋獵, 我的騎射從來不像話, 去年就鬧了洋相, 今年便想請顧兄出山,好好教我一番,也好博個彩頭回來。」
成熙橫他一眼, 「表哥在山上呆的安寧,沒得叫你給擾了清修,竟還好意思央著人家學騎射, 臉大如盆。」
「公主,我……」陳玉卿欲言又止, 不知該如何辯解。
顧言觀看不過去,替駙馬出聲道:「是我自己有些事得下山一趟, 在街上碰巧遇見了駙馬,公主實在錯怪駙馬了。」
成熙冷漠地暼一眼陳玉卿,閒閒道:「你不必替他說話。」
說罷,她又想起些什麼,關心道:「你此番下山,可有去沈家見過知鶴了?」
「咳咳咳——」
白傾沅沒得被茶水給嗆了一嗓子, 凌亂之際,胡亂接過了不知是誰遞過來的一方帕子。
待她擦拭乾淨水漬,難受著抬頭,才後知後覺地反應起來,這帕子,似乎是顧言觀的。
她面色古怪,一時不知改作何反應。
「多,多謝先生。」她矜持著道。
顧言觀微微頷首,「不謝。」
氣氛詭異地僵持著,成熙的話被眾人拋諸腦後,白傾沅眼睛飛速眨著,在想該說些什麼來緩和緩和。
不料成熙卻是瞧出點眉頭來,想了想,試探道:「表哥的帕子髒了,阿沅帶回去洗了再還給他吧?」
白傾沅一愣,把玩著手中顧言觀的帕子,悄悄撅了嘴,「我帶回去,下回還得專門送出宮來,送上山去,多不方便,就放在姐姐這裡,姐姐隨便喊個下人替我洗了吧。」
這話真是,半點不留情面。
不過倒是叫成熙瞧出些不同的東西。白傾沅有時候雖嘴毒,但對不熟絡的外人,多半還是客客氣氣的,若她和顧言觀真如方才兩人表現的那般不